开?”
闻言,袁修月嘴角轻抽了抽!
好么,她和钟太后一样,成了安太后眼里的贱人了!
定睛看向安太后,独孤辰无奈叹道:“太后,实不相瞒,本王方才接到消息,离帝南宫灏凌,如今与楚国借兵三十万,意欲威吓我南岳,本王答应借给你的兵马,只怕不能成行了!”
“你……”
面色急剧变化,安太后的声音,仿佛哦冰山一般严寒:“你不能借兵于哀家,却以借兵为由,将哀家耍得团团转,你觉得今夜哀家还会容你安然离去么?”
闻言,独孤辰苦笑出声,声音低哑:“一切,都是本王的错!”
“当然都是你的错!”
对独孤辰咬牙启齿,安太后沉声说道:“如今我安氏一族的军士,若是在阜都遭受重创,哀家一定要以你的性命,祭奠他们的亡魂!”
闻言,雷洛面色一冷,厉声喝道:“安太后,你可知我家王爷若是在离国有丝毫闪失,南岳的铁骑便会踏平你这里!”
听了雷洛的话,袁修月不禁讪讪一笑:“雷大叔,你没听明白太后话里的意思么?你家王爷若是有了闪失,这安氏一族便铁定败给了朝廷,到那个时候这天下不是安氏的,你是否踏平这里,又与她何关?”
“闭嘴!”
被袁修月气到身形俱颤,安太后转身不看袁修月,对身边的侍卫长沉声吩咐道:“还愣着作甚?将他们统统押回行营!”
“属下遵命!”
急忙恭身应声,侍卫长带着一众侍卫,作势便要上前缉拿三人。
见状,袁修月微眯了眼睛,悄悄将手里的瓶塞拔开。
“独孤辰,连这夜风都向着太后娘娘,你我还是莫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
将身子靠入独孤辰温暖的怀抱之中,袁修月别有深意的侧目看了雷洛一眼,回转过身,她蓦地抬手,将瓶中的石灰粉朝着身前的侍卫用力撒出。
说时迟那时快,雷洛左右开弓,也将手中的石灰粉撒了出去。
“啊——”
“啊——”
……
伴随着此起彼伏的痛叫声,独孤辰拥紧袁修月,猛地一扬马鞭,驾马直接朝着安太后冲去。
一切转变,只在瞬间发生。
惊见自己的侍卫全都被迷了双眼,而独孤辰和雷洛所驾的两匹快马,至朝着自己而来,安太后惊惶尖叫,直接滚落旁边的矮坑当中。
“太后娘娘,后会有期了!”
就在安太后一身狼狈,挣扎着自己矮坑中起身之时,袁修月的声音,伴随着微风,徐徐飘入安太后耳中。
这让她,出离了愤怒,冲着袁修月逃离的方向,歇斯底里的尖叫出声!
一时之间,深沉的夜色之中,那远去的马蹄声,伴随着安太后的尖叫声,不停的在众人耳边回荡……
因安太后的埋伏,袁修月和独孤辰以捷径抵达阜都之时,已然天色大亮!
出乎他们的意料的。
当她们行至阜都城外的山丘之时,却见袁成海所亲率的安氏大军,早已与阜都守军,展开两军对垒之势。
两军之中,旌旗飞舞。
一方为袁,一方书钟。
这,虽意味着双方主帅,姓氏不同。
但却改变不了,当下袁氏父子军前对峙的事实!
即便,改为钟姓,钟文德仍旧流着袁成海的血。而此刻,他们这对父子,亲情淡漠,各为其主!
远远的,与独孤辰在山丘之上,遥望着阜都城下对峙的父子二人,袁修月唇角轻勾,脸色苦涩难耐:“我以为,他会再拖上几日,方会与哥哥对垒,却想不到,大军一到,这战局便已然摆开了!”
“出岫,这是战争!”
独孤辰冷漠的声音,从袁修月头顶上方飘来,“即便他相拖,离帝却不一定会给他拖的机会!”
闻言,袁修月眸华微敛。
遥望阜都城楼之上,远远得见明黄色的华盖下,一道明黄色的身影正襟危坐,袁修月心弦微动。
胸臆之间,那熟悉的心痛感觉,瞬间袭上心头,她呼吸微窒。
只下一刻,独孤辰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咬破了自己的修长的手指,将手指塞入袁修月的口中,他语气低幽而又充满磁性道:“女人,我知道你情不自禁,不过眼下关头,你不该去动情想他,而是看看他,如何摆弄好今日这盘棋!”
唇齿之间,淡淡腥甜弥漫,袁修月的心痛之症渐渐缓解。
但即便如此,她的脸上,却并未露出一丝轻松之色。
遥望阜都城下于两军阵前对垒的父子二人,她紧锁着眉头,眸色深邃如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