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死心罢了!”
唇角微微勾起,独孤辰轻皱眉宇,不再谈论那个于他们而言,太过沉重的话题,而是轻声问道:“听说这几日,便是你的生辰了?”
闻言,袁修月神情微愕!
轻轻的,一抹浅笑爬上她的嘴角,“我是四月生人!”
“是么?”
凝着她唇角的笑,独孤辰亦然淡淡笑着,只他深邃的眸底,浮上一丝冷冽光华。
轻叹一声,他自袖袋里取出一只瓷瓶,轻轻抬手,将:“这是我新采的鲜血,若你毒发之时,可暂时以之御毒!”
闻言,袁修月神情微微一怔!
恍然之间,忆起昨晚的梦境,她不禁眉心轻颦,出声问道:“昨晚,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情?”
“昨晚?”
眉宇轻皱了皱,独孤辰心思微转,遂佯装一脸疑惑道:“昨晚我回去之后,便一直在借酒消愁,没听说发生什么事情啊?”抬眸迎上袁修月的眸子,他不禁出声问道:“怎么?有哪里不对劲么?”
凝着独孤辰的星眸,袁修月心下微沉。
看着他手里的的那瓶鲜血,她眸色微敛!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见她如此,独孤辰淡淡一笑。
抬步上前,将手里的瓷瓶置于她的手中,他深深的,最后又凝望她一眼,紧抿着薄唇轻道:“我走了,你……多保重!”
“保重!”
淡淡的,道出保重二字,袁修月的唇角轻轻勾起,却不曾迎向独孤辰深凝着自己的瞳眸。
她知道,今日一别,今生自己与独孤辰,只怕便再无缘相见了。
不过,即便如此,她却仍旧不想去看他的眼。
因为,这样,于他,于她,于他们……都好!
独孤辰知道,以袁修月的个性,在这种时候,终是不会多看他一眼的。
是以,她既是如此,他便轻勾薄唇,而后抬步向外……
……
似是一直在殿外等着,待独孤辰一走,汀兰便进了寝殿。
“汀兰,昨夜……本宫睡下之后,可发生什么事情了么?”见汀兰进来,袁修月微抬眸华,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如是问着汀兰。
闻言,汀兰身形微滞!
与袁修月视线相接,她轻眨了眨眼,随即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娘娘昨夜似是太累了,睡的很好,很沉,一直都不曾醒过!”
“是么?”
轻轻的,呢喃一声,袁修月轻握了握自己的手,而后轻撩自己的袖摆,将自己最新包扎过的手臂,横于汀兰面前:“这个,怎么解释?”
瞥见袁修月手臂上的纱布,再迎向她精光闪烁的眸,汀兰心神一颤,一时间哑然无语。
“汀兰!你是从小到大,本宫心中最信任的人……”眸中晦暗一片,袁修月冷冷的睇着汀兰:“本宫没想到,连你都会骗本宫!”
“娘娘!不是你想的那样!”
身形轻轻一颤,汀兰有些慌乱的跪下身来,瞬间泪悬于于睫:“是皇上,是皇上说,既是娘娘要骗过我们,我们便只当昨夜之事不曾发生!娘娘……您瞒奴婢瞒得好苦啊!”
闻言,袁修月只觉自己的身子,仿佛瞬间被人抽空一般。
无力的靠坐在龙榻上,她苦涩一笑,眸中晦暗无光:“照此说来,本宫中毒一事,皇上根本就已然知道了?”
“是!”
泪水自眼角滑落,汀兰喃喃轻道:“皇上和奴婢,都是在娘娘临盆之时,方知您中毒一事的!”
“但他……”
想到方才南宫灏凌在自己面前一脸嬉笑的样子,袁修月的心,不禁蓦地便又是一阵剧痛!
他,明明知道她中了毒,心中自然也该是心痛的吧?!
“娘娘?!”
见袁修月面色煞白,汀兰一时慌乱不已。
抬眸之间,瞥见袁修月手里的瓷瓶,她眸光一闪,忙取了药瓶,将里面的血,与袁修月饮下稍许!
腥甜之味入口,袁修月果真觉得,自己的心不复方才那般痛了!
轻叹一声,她双眸晦涩,随即苦涩一笑!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的演技,竟然如此拙劣了。
以至于,沦落到如今,骗不了别人,却要被别人所骗的凄惨地步……
独孤辰回到星月阁时,袁明月正在收拾着他们第二日上路所需的行装。
见独孤辰自厅外而入,她急忙低眉敛目,上前福身一礼:“奴婢参见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