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
心头惊跳不已,南宫灏凌轻喃着袁修月的名字,旋步转身如风一般冲入茫茫落雪之中。
“七个多月临盆的产妇又不是没有,你慌什么?怕什么?”
屋里,龙婆低头看了眼跌坐在地,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汀兰,不禁面露嗔怪之色!抬眸之间,瞥见自门外快步离去的南宫灏凌,她不及多想,便几步上前,一把扯着了欲要去追南宫灏凌的暗云。
身为暗影,暗云忽然被人抓住肩膀,几乎条件反射的,便要抬手格挡,但转眸之间,当他看到自己面前晃动的那块金灿灿的令牌,却不禁面色惊变,连忙跪下身来。
此刻,龙婆手里的东西,是先皇所赐。
见此令牌,如见皇上!
“跪什么跪?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跪?”
冷斥一声,龙婆将手里的令牌塞到暗云手里,对他急声吩咐道:“宫中有妃嫔待产,太后必然已然安排好了稳婆,你此刻便拿着令牌进京,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京城,将稳婆带来!切记要太后安排之人,如此才靠的住!”
“属下遵命!”
得了令牌,暗云不敢有一丝怠慢,快步起身离去。
见暗云离去,龙婆披了大氅,边往外走,边紧皱着眉头对嬷嬷吩咐道:“将楼里的灶口全都命人打开,准备热水,能准备多少,就准备多少!”
“奴婢知道了!”
轻应一声,嬷嬷对身边的下人摆了摆手,示意下人去传令,她自己则扶着龙婆朝着药园方向赶去。
……
雪,依然在不停的落下。
南宫灏凌赶回药园之时,袁修月正躺在床上,经受那身为女人,都要经受的阵痛之苦!
“月儿!”
一路自门外而入,顾不得身上的落雪和寒凉之气,南宫灏凌便直奔榻前,伸手握住的手,凝着她略显苍白的脸色,他颤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凌……”
眉头紧锁,袁修月伸手握住南宫灏凌微凉的手,眸底的痛色无法深掩,感觉到自己双腿之间,有一股热流涌出,她轻颤了下身子,咬牙说道:“我现下,只怕是要生了!”
“怎么会这么快?不是才七个多月么?”
南宫灏凌面色微变,不禁将袁修月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身为离国的九五之尊,若说让他处理国事,他定然一马当先,若说让他御驾亲征,上阵杀敌,他也丝毫无惧。
但……这女人生孩子,他却是头一遭见。
记得当初惜儿生子之时,他也只是在孩子出生之后才赶到楚国皇宫救下了她,却未曾亲自经历。
眼下,看着袁修月咬牙隐忍的样子,他的心便也跟着痛了起来。
若是可以,他宁愿自己替她痛。
可是此刻,身为男人的他,却什么都帮不到她!
时候不长,门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双眸之中尽是痛心之意,南宫灏凌抬眸向外,看向一路匆匆而来的龙婆。仿佛看到救星一般,他眸色倏地一亮,急忙出声唤道:“婆婆,您赶紧过来看看月儿,她只怕是要生了!!”
闻声,龙婆不曾应声,只快步来到袁修月榻前,抬手握住她的手腕为之诊脉!
只是片刻,龙婆脸色丕变!
看着龙婆第一次出现了焦躁之色,南宫灏凌不禁心头一颤:“婆婆?!月儿情况如何?”
“就如皇上方才所说一般!”老眉紧蹙,龙婆转头对南宫灏凌道:“皇上,皇后娘娘确实要临盆了,但如今娘娘的身孕才只七个多月,加之她身子有恙,实在不宜经过一番折腾赶回宫去,此事,今日便由我老婆子做主如何?!”
一听龙婆说袁修月是要临盆了,而不是有临盆迹象,南宫灏凌的心瞬间一揪,想也不想的便脱口说道:“一切但凭婆婆做主!”
“好!”
有了南宫灏凌的这句话,龙婆转头看向怔愣在屋里的几名宫人,沉声吩咐道:“还愣着作甚,感觉将屋里透风之处,悉数挡住,再取了蒙布来!”
闻言,几名宫人皆都身形一颤!
“是!”
齐齐的应了是,宫人们赶忙依着龙婆的吩咐关门的关门,取蒙布的去蒙布,各自忙开了。
时候不长,灶房里便送来一桶又一桶的热水。
吩咐众人将热水盛在盆里,龙婆伸手按了按袁修月的肚子,而后轻声吩咐道:“丫头,你且记得,痛的时候,莫要发懒,一定要顺着向下的力道用力!”
“好……”
微喘着应了一声,袁修月的阵痛,还在继续!
“啊——啊——”
腹中那种紧绷却又难忍的抽痛感越来越大,袁修月直觉自己肚子好像要被撑裂一般。虽然她是个极为能够隐忍之人,不过在此当口儿,她还是忍不住痛呼出声!
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痛的死去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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