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他如此无赖言语,袁修月不禁唇角轻抽,瞬间于额头上浮现三道黑线!
此男,这是又回到了以前,霸道的不讲理啊!
微抬眸,她眸色不定,气恼不已:“皇上,即便是同床共枕,也是要讲究几分感情的,我与你又没有感情!”
眸华微垂,低眉敛目的睇着她,南宫灏凌眸色微深,随即邪气低笑:“我的月儿,你此刻不睡,是不是想不想知道,我们感情深厚之时,都是如何入睡的?”
闻言,袁修月面色一窘,双颊随即嫣红。
眉脚微抽了抽,她乖乖闭嘴。
微微垂眸,将自己的脸深藏在他的臂弯之中,她唇角轻勾了勾,如愿由自己心爱的男人抱着入睡。
今日首战,告捷!
骗来了南宫灏凌,还买一送一的诈出了南宫萧然。
接下来,便是扫清后宫了。
不过此刻,她是还真的有些累了。
耳边,南宫灏凌均匀的呼吸声入耳,鼻息之间,是他身上浅浅淡淡的香草之气,心下缓缓有幸福的滋味绵延流淌,她唇角勾起的弧度,臻至完美,却在那最是灿烂时,因那心间缓缓的刺痛,而微微收敛几分……
翌日,一连落了数日的雪终是停了。
久违的阳光洒落天地之间,将大地之上的一片雪白,照耀的晶莹剔透,让人忍不住惊叹出声!
这一日,因不必上早朝,也因袁修月在怀,南宫灏凌睡的极为香甜。
难得见他睡的如此香甜,袁修月深凝他俊美的脸庞许久,终是会心一笑,蹑手蹑脚下了榻,待自己穿了绣靴,打开房门后,她才唤了汀兰到侧室侍候她洗漱更衣。
待洗漱完毕,汀兰便要与她梳头,却见她轻笑着摇了摇头,而后狡黠一笑:“汀兰,你可还记得,当初我们在云阳时,都与我梳的头髻么?”
闻言,汀兰微怔了怔。
见袁修月直朝着自己眨眼,她轻笑了笑,点头应道:“奴婢知道娘娘的意思了!”
语落,她手中玉篦不停,一下下的自袁修月的头髻上梳过,而后取了只简单的以巾帕与她扎了一只马尾,并在她鬓角处,留下两绺发丝垂落。
这,便是袁修月过去在云阳时最常梳的头髻。
除了那边远之城安阳里的一些人,没人知道,离国现在的皇后,当年在安阳时,其实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假小子!
深深凝视着铜镜中重新梳回马尾辫的自己,袁修月唇角轻勾了勾,忍不住出声感叹道:“一晃数年,远离了天险云阳,再不见那城外漫天飞沙,我觉得自己都老了!”
“娘娘花一般的年纪,怎么会老?”
轻笑着,扶着袁修月起身,汀兰垂首轻道:“现在皇上还不曾起身,宁王殿下早起,这会儿正在暖阁闲坐喝茶,如若不然娘娘可先去与他对弈如何?”
想到南宫萧然,袁修月唇角含笑。
侧目睨了眼身边的汀兰,见她面若桃花,她轻颦了颦眉心,不禁在心中暗叹!
现在,汀兰陷的越来越深,却不知南宫萧然对她心意如何?!
思绪纷乱之间,袁修月已然随着汀兰行至暖阁门前。
视线上扬,凝望着暖阁中,那已然换上白衣,且丰神如玉的俊朗男子,再想到他对自己的情,袁修月眸色微微一敛,抬步随汀兰一起步入暖阁。
“先生!”
闻声,本在端着盏茶的南宫萧然微抬眸华,在瞥见袁修月的打扮之后,他双眸中精光一闪,对袁修月如沐春风的笑着,却并未起身行礼,也未曾尊她为皇后娘娘,他只淡笑着问道:“昨夜……睡的可好!”
知他是指南宫灏凌执意留在寝室就寝一事,袁修月轻抿了抿唇,垂眸轻抚自己的隆起的肚子,轻点了点头:“有劳先生挂念,还好!”
“那就好!”
眸中思量深深,南宫萧然对袁修月指了指桌上的棋局:“左手与右手对弈,着实不能尽兴,月儿可有兴趣与我一战?”
闻言,袁修月视线微转,停落在棋盘上。
看着棋盘上零星而落的棋子,她心思微转,轻笑了笑道:“我棋艺不精,只怕会坏了先生下棋的雅兴!”
听袁修月此言,南宫萧然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遥想当年,他初次到锦临院时,便曾与她对弈。
那时,他尚未教她,她甫一落子,便让他惊艳不已!
而此刻,她却跟他说……她棋艺不精!
轻皱起眉头,将手中茶盏放下,南宫萧然无所谓的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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