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月一眼,而后微微颔首道:“去大殿!”
语落,他抬步向外,轩辕棠眸色一敛,便也就跟了出去。
只南宫萧然,眉宇紧皱着深凝袁修月一眼!
“王爷!”
声音之中带着哭腔,汀兰抬眸迎上南宫萧然的双眸,低低泣然:“你把奴婢和皇后娘娘,瞒得好苦啊!”
此刻,南宫萧然可以跟南宫灏凌一起出现,便已然说明他早前在这里对袁修月所说的一切,并非他的真实心意!
没人知道,此刻看到南宫灏凌因袁修月心痛,并非真的置之不理,再看到南宫萧然仍旧如以往一般,还是那个温温如玉的宁王,她的心里到底有多么庆幸!
她庆幸!
庆幸自己不曾一时鬼迷心窍,将那无忧之毒真的与袁修月吃下。
若是那样,岂非铸成大错!
“汀兰,有些事情,不是本王要瞒你,而是事出有因,不能明言!”
淡淡的对汀兰如此一叹,南宫萧然的视线从她身上转移到她怀中搂抱的袁修月,见袁修月一直瑟瑟发抖,眸色微微一深!
上次,他们相见,她还舍身护她,如今却……
又深深的凝了袁修月一眼,他皱眉一叹,只得转身向外,暂时离开寝殿。
须臾,待几人离开,寝室之中陷入一片静寂。
又静待半晌儿,化名暗枭的袁文德自门外推门而入,眸色阴晴不定,他缓步上前,来到汀兰身前,而后抬起手来,轻轻掀起袁修月蒙在头顶的锦被。
“丫头?!”
眸华微抬,对上袁文德满是担忧的眸子,袁修月微怔了怔,旋即眸色一亮,伸手扯住他的手,惊呼道:“哥哥!你不是说要巡城七日,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闻言,袁文德不禁神情一愣!
“巡城七日?”
轻眨了眨眼,迎着袁修月满是欣喜的瞳眸,袁文德浓眉大皱!
他确实与袁修月说过巡城七日之事,但那是多年前,那时她尚在安阳,且才只有十一岁!
如今一晃数年,她此刻见了他,竟如此问他……
猛地抬眸,看向袁修月身边的汀兰,他神情冷冽道:“汀兰,皇后娘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闻言,瞥见袁文德冷冽的神情,汀兰不禁暗暗咂舌!
低眉睨了眼袁修月,她沉声回道:“皇后娘娘的事情,奴婢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此刻贤王妃正在大殿与皇上和宁王解释,大将军……呃……暗枭,你可以过去听听!”反正,袁修月此前说过,解释的事情,全都推给贤王妃就对了!
闻言,袁文德面色微变了变。
眉头紧皱着轻抚袁修月的长发,他对汀兰叮嘱道:“好好照顾丫头,我去问过贤王妃!”
“是!”
急忙低头,汀兰垂首轻应一声。
待袁文德离去,汀兰急忙行至门前。
探身出去望了望,见左右无人,她转身关上房门,有些无力的靠在门后,不停轻拍着自己的胸口:“吓死奴婢了!”
见状,袁修月眸色微闪,旋即扑哧一声,竟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
仰身躺在暖榻上,她挺着大肚子,一边双腿欢乐的朝天蹬着,一边不依不挠的在嘴里咕哝着:“好你个南宫灏凌,好你个南宫萧然,让你们两个臭男人骗我,看我这回不玩死你们!”
闻言,汀兰不禁面色惊变!
“皇后娘娘说话可得当心些,莫说您这要玩死皇上,自己要守寡,您肚子里孩子要无父,最重要的是……那可是死罪啊!”苦笑着转过头来,汀兰看向暖榻上的袁修月,待她看见袁修月不停朝上蹬腿的动作,她的脸色不禁又变了变!
“我的皇后娘娘唉……”三步并作两步,连忙上前抱住袁修月的双腿,她压低了声音轻道:“您此刻可是身怀六甲的,莫要如此乱动,也省的动了胎气!”
“没碍的!我心里有数,不会伤到孩子的!”发泄完心中不满,袁修月微微舒了口气,轻叹笑道:“我做梦都没想到,这将计就计,竟引得的皇上和先生同时出现,如今既是看到他们两个人站在一起,离国天下便再也无忧了!”
“是啊!方才娘娘演的真好!不只是皇上,连宁王都骗过了!”
轻笑着勾了勾唇,汀兰将袁修月的双腿放平,动作轻盈的与她盖好锦被,她眉头一蹙,轻声问道:“娘娘,奴婢有一事不明!”
闻言,袁修月不禁微拢娥眉:“既是不明,你直接问了便是!”
“嗯!”
轻应了应,汀兰轻声问道:“娘娘要骗皇上,奴婢事先便知,如今连宁王殿下也骗了,奴婢也一点都不觉意外,可方才娘娘却连大将军也骗了,这又是为何?”
闻言,袁修月眸色微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