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袁修月眸色微微一变!
聪慧如她,怎会不明,他所说的食言,是指她未曾将身子养好。
只不过,这身子是她自己的。
难受的,也是她自己。
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比她更希望自己可以快些好起来!
但,事与愿违!
原本健健康康的她,不知怎么了,自中毒之后,便越发虚弱,总是好不利索!
且,再一遇南宫萧然自投乌江一事,她这身子,便再不像她自己的了!
思绪至此,她不禁在心底苦涩一叹!
轻侧目,睇着一身华服,气宇轩昂的独孤辰,丝毫不惧他冰冷的神情和目光,她只淡淡一笑道:“本宫好像从来没答应过岳王什么!”
闻言,独孤辰皱了皱眉,却并未多说什么,便抬步向前。
见他上前,影子心神一凛,如临大敌一般,快速移步,抬臂挡住他的身形。
“滚开!”
低沉的声音中,透着几分隐忍,却又像夹杂着疾风骤雨,独孤辰眸光如电,冷冷射在影子俏丽的脸上。
“请岳王自重,这是我离国大帐!”
声音清冷,同样不伴一丝温度,影子直直的迎着独孤辰的冷眸,眸色坚定,其间不见丝毫退意!
“没碍的!”
抬眸看着身侧不远处剑拔弩张的一男一女,见独孤辰执意上前,影子却一心不许,两人之间谁都没有要后退的意思,袁修月轻勾了勾唇角,萧索叹道:“影子,你先退下吧!”
“娘娘!”
回眸看向袁修月,影子紧皱眉心。
“退下吧!”
不曾抬眸去看影子,袁修月再次淡淡开口道:“而今是三国峰会的重要时期,岳王绝对不会对本宫如何!”
闻言,影子面色微变!
侧目又冷睇独孤辰一眼,她转身对袁修月恭身道:“属下就在门外!”
言罢,她脚步一旋,自独孤辰身前移开,快步出了大帐!
没了影子阻拦,独孤辰俊美的面庞微微一缓,再次抬步上前,却只行至距睡榻尺许,便停下脚步,他眸色隐晦的紧盯着睡榻上一脸病容的女子:“他对你不好?”
“他对我很好!”
淡淡抬眸,虽脸色较差,眸色却格外坚定,看着独孤辰冷暗阴沉的俊脸,知他心中一定将此刻自己如此模样,悉数归咎到南宫灏凌身上,而他也极有可能因此去找南宫灏凌,袁修月暗暗在心中一叹,端起榻前温热的粥碗,兀自喝了一口,便不得不苦笑着说道:“其实仔细说来,我今日落得如此,全都是拜你所赐,你此刻又何必去怪他?!”
闻言,独孤辰俊容微变!
不等他开口,袁修月又是一声轻叹,而后又故意苦笑着挤兑他:“如若当初,你不与我下毒,我便不会中毒,如若当初,你早些把解药给我,我身上的毒,便不会那么重……”
“够了!”
立眉竖目,陡然出声打断袁修月的话,独孤辰冷哼一声道:“袁修月,世上的果,都有它的因,如若你不曾骗过本王,又怎会落得如此地步?本王给你解药,已是仁至义尽,你莫要得寸进尺!”
袁修月想要的,就是独孤辰此刻的这种反应!
是以,见他怒火上了心头,燃了眉头,袁修月轻挑黛眉,又喝了口粥,再悻悻然道:“袁修月对岳王殿下感恩戴德!感谢殿下只将我毒了个半死,却没有毒死我!”
“你……”
着实被袁修月气的火冒三丈,独孤辰冷冷凝睇她一眼,凉飒哂笑道:“你气人的功夫,还真是炉火纯青!”
“岳王殿下谬赞了!”
唇角轻勾着,淡淡一笑,袁修月眸色微暗,将粥碗里的粥悉数喝完,这才讪讪然道:“吾皇,也经常如此夸赞本宫!”
“你……”
双拳紧握,将牙根儿咬的咯嘣直响,独孤辰到底只如南宫灏凌以往一般,自齿缝里迸出一字:“好!”
闻言,袁修月唇角的笑,渐渐敛去,将空空如也的粥碗,搁在边上的矮桌之上,她不以为然道:“本宫与你,一个是离国的皇后,一个是南岳的王爷,其实本宫好不好,跟岳王殿并无多大关系!”
“的确!”
冷冷一笑,气到额角青筋直蹦,独孤辰面色一沉,咬牙切齿的冷哼着:“你我之间,如今一丁点的关系都没有!”
语落,他脚步一转,负气便离了离军大帐!
见独孤辰负气离去,袁修月的唇角,不禁再次逸出一抹苦笑!
心知南宫灏凌此刻不归,该是去了楚国大帐,她轻轻一叹,心中实在觉得有些累了,便再次缓缓瞌上双眼,
出得大帐,呼吸着帐外清新的夜风,他紧皱了皱眉,回眸望向尚在夜风中来回飘荡的帐帘,半晌儿都不曾动过一步!
渐渐的,他眸底的怒火退却,取而代之的,却是一抹隐隐的疼意!
这个女人啊!
真是……
……
自大帐进来,见袁修月仍旧如方才一般,正在闭目养神,影子和汀兰相互对视一眼,双双凑上前!
抬眸凝望,见袁修月双眸紧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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