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一皱,伸手重新拉住她的手腕,南宫灏凌轻道:“朕送你回去!”
“不用了!”
手腕一转,想再次挣脱他大手的钳制,却总是无法称心,袁修月低眉淡道:“臣妾自己来的,自己也可以回去!”
见她又是一脸冷淡,距自己千里之外的样子,南宫灏凌声音微冷:“你这是在拒绝朕吗?”
感觉到他语气中的冷意,袁修月心中不由酸涩,抬眸看了眼身边的刘美人,她再次淡然垂首:“臣妾并非是要拒绝皇上,只因今日是刘美人的生辰宴,皇上既是答应与她设宴,便该多留片刻!”
“你……”
被她的一再拒绝和冷淡,就快气到发火了,南宫灏凌将她的手拉的更紧了些:“朕想,刘美人心地纯善,素来最是大度,一定可以理解朕要送你回宫的心情!”
闻他此言,刘美人心下一怔!
虽不想南宫灏凌离席,但她却也知道,他的心本就不在自己这里。
身为一个美人,绝对不会傻到在皇上面前跟皇后争宠!
是以,只见她微微垂首,对南宫灏凌和袁修月福身道:“嫔妾恭送皇上,恭送皇后娘娘!”
见她如此,袁修月眉心倏地皱起!
不给她多嘴的机会,南宫灏凌蓦地一扯她的手臂,不顾她的反对,将她拦腰抱起,然后大步流行向外走去……
……
“南宫灏凌!你放我下来!”
被南宫灏凌死死抱着,袁修月不管怎么挣扎,却总是无力撼动他如铁一般的手臂,无奈之下,她只得用力踢着腿。
蛮横的抱着袁修月一路从宴会上出来,南宫灏凌一脸阴沉的将她置于龙辇。见她作势便要起身,他伸手拍在她挺翘的屁股上,恶狠狠的警告道:“别乱动,小心碰到自己的腿伤,疼的是你不是我!”
闻言,袁修月动作一滞,旋即坐在辇内,一动都不曾动过!
见她如此,南宫灏凌暗暗一气,声音微沉:“你既是能容下身身边有三千佳丽,又为何容不下那几幅画?”
抬眸瞥了他一眼,袁修月冷笑了下,转头看向辇外皎洁的月色,淡淡问道:“皇上觉得,在你自己心中,这离宫中的三千佳丽,可以与惜夫人相提并论吗?”
没想到她竟会如此一问,南宫灏凌一时语塞!
曾经,他也想以这离宫中的三千佳丽,来麻痹自己的心,籍以忘记诸葛珍惜,但……他却做不到!
抬眸之间,见他语塞不已,袁修月心下冷哼,不由苦笑着继续转头向外。
片刻之后,看着辇外陌生的环境,她不禁眉心一皱:“皇上要带我去哪儿?”
这条路,可不是回夜溪宫的路!
顺着她的视线,随意的瞥了辇外分外妖娆的月儿,南宫灏凌并未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答非所问的扶了扶她的肩头:“夜里出来,为何不披上披风?冷吗?”
微撇了撇唇,袁修月本想跟她说披风在汀兰那里,却在想到自己故意要激怒他,让他远离自己的目的时,直接选择缄口不言!
但她微颤的身子,却泄漏了她身体的秘密!
不冷吗?
才怪!
见状,南宫灏凌没有多言,只向她靠近一步,用他自己的披风紧紧裹住她娇柔的身躯,感觉到袁修月的抗拒,他蓦地用力,将她整个人都拥入自己怀中!
心思一动,想到上次在麗山山洞里,袁修月紧握着自己,为自己取暖之时,南宫灏凌轻叹一声,低哑磁性的声音在袁修月耳际响起:“你还记得吗?上次,为了与我取暖,你我也曾共用披风。”
闻言,袁修月心弦微微一动!
想到那时,她蹙眉一笑,不自觉的放弃挣扎,窝在南宫灏凌怀中。
那时的她,还不知他就是无忧,亦不曾对他动情,与他相处,率性洒然,与回宫之后的她根本判若两人!
辇车外,一座座宫廷过后,是一片茂密的林地,再往前,竟到了一座黑黝黝的山体下。
见到眼前的山体,袁修月总算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儿了。
这皇宫之中,仅有一座山体,名为稷山。
在宫中两年,她深知南宫灏凌每到月半十五之时,便会上稷山小住。
但,每次他上山,从不曾带过女眷,却不曾想,今日却带了她来。
龙辇顺着上路一直向上,终至一处幽深的山谷停下。
耳边,哗哗的声音,徐徐而来。
南宫灏凌怀抱着袁修月起身,下辇之后,吩咐姬恒留在辇前,他抱着她,顺着潺潺溪流,一路而上,最终来到一汪平静无波的湖泊前。
深幽平静的湖面,在银白色月光的照耀下,波光淋漓,让人忍不住移开视线。
静静的,任南宫灏凌抱着,袁修月轻启红唇,打破只属于她们二人的这份宁静:“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不是这儿!”
垂眸看他,于朦胧月色中对她勾唇一笑,抱着她再次抬步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