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似乎我说什么他都不会听进去了,他决定的事情,就是覆水也难收。
轻叹一声转了身出去,张妈已经将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下来,司机进来帮我们把东西提到车里去。
虽然是四月的气候了,可天气还是有些乍暖还寒的,给念念套了件厚外套,再戴上小帽子抱出去。
张妈已经坐进了车里,我把念念抱给她,朝前面的司机说了句:“您稍微等我一会儿。”
对夏晨,我还是有些放心不下的,关上车门再回去看看他,更想在劝劝他,毕竟复健对他来说是一种希望。
才走进厅里就听到东西摔落的声音,那般的响亮,是从夏晨那屋传来的,我急忙地跑过去。
推开门映入眼前的却是他狼狈地坐在地板上,周身很乱,一片狼藉着。
轮椅被他甩到了窗户那,他手里拿着一个拐杖不停地敲着自己的双腿,疯狂地伤害着自己。
“夏晨哥...”我慌乱地跑过去用力地抱住他的身子:“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伤害自己。”
泪滚了下来,他浑身一僵:“你怎么回来了,你为什么回来,你走,赶快走。”
他想用力的推开我,我却死死地抱住他:“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这样伤害自己,你不能这样,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我呜呜地哭着,心里难过着。
他这样伤害着自己,似乎是有些疯癫了。
“夏晨哥...”我轻声地叫。
他冷淡地说:“说让你回来的,你不是走了吗?你走吧,顾清漪,你走吧,我不想在看到你,我不需要你的怜悯,你去找你自己的幸福,我夏晨是死是活都和你没有关系,腿是我自己的,我想怎样就怎么样?不需要你管。”
他变了,变得咄咄逼人起来,他以前不是这样的,那个清雅、温柔的他不见了。
“夏晨哥...”
他狠力地推开我,看着我在他面前泪流满面着,坚决地说:“别再叫我夏晨哥,从始至终,我都不想当你的夏晨哥,我喜欢你,我想娶你,如果你不愿意,就不要在出现我面前,我想怎样伤害自己是我的事情,你心里没有我,不在乎我,所以就把你的眼泪收起来,走,从我眼前消失。”
“夏晨,你听我说好不好。”
“不好,我什么也不想听,如果你不想留在我的身边,就什么也不必说。”
他这样,是想逼迫我吗?
他不治疗,他甚至不惜伤害自己。
夏晨,你这个样子真的和以前判若两人了,我不喜欢现在的他,不想看到现在的他,不想不想。
“你走吧,别在我面前流泪了,我不会有所动容的。”他不再理我,费力地扒着仪器的栏杆想要支撑着自己站起来,可是徒劳,他的腿上使不上力,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他恼了,气死败坏地拿起拐杖又开始凶狠地敲打着自己毫无知觉的双腿。
我哭着过去一抱他的身子,不让他在伤害自己。
他拳头抓的紧紧的,然后用力地想要推开我:“顾清漪,你究竟想如何?”
“如果你好好配合治疗我就嫁给你,我是说真的,我嫁给你,我愿意,我不许你在这样伤害自己,我的夏晨哥以前是多么的清雅,你把以前的那个你还给我,还给我我就嫁给你。”
他使劲地挣扎着:“顾清漪,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不是怜悯,我会试着接受你。”
我抱得紧紧的,不想松手。
他叹口气,浑身的力气一松便靠在我的身上:“清漪,你走吧,我这辈子只能这样了,站不起来了。”
“不会。”
“清漪,我不想瞒你,复健对我来说是一种痛苦,你也看到了,我尝试过了,我坚持不下去的。”他说出这些话,是那么的无奈,那么的令人疼痛。
我握住他的双肩:“坚持不下来也要坚持,我会陪着你一直到你康复,我陪你去美国,陪你去美国做复健,一定可以的,你要有毅力,我也相信你能坚持下去的。”
他摇头:“我会拖累你一辈子的。”
“不会,你一定会重新站起来的,如果你要是瘸着一辈子,那就让我来当你的腿。”
泪水流下来,模糊了双眼。
他眼角湿润着,疼惜地轻抚我的脸:“清漪,我不想这样来束缚你的一辈子,但是我又是那么的想把你留在身边,你真的想好了吗?真的决定了吗?留在我身边一辈子,做我的腿。”
我难过的哭着:“是的,我愿意,我愿意留在你身边,愿意做你的腿。”
无路可循了,终究是我欠了他的,是我欠了他们夏家的,那就拿我的一辈子来偿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