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理由都不能让我们分开。由此给您家带来的不好影响,我深表歉意。”
如果我轻易地离开了,那就是对他对我的侮辱,也是亵渎了我们的爱情。
她的口气不再是温和,而是质问:“难道你想让他和我们断绝关系吗?难道你想让他被赶出家一无所有吗?”
“不是。”我说:“我没有那样的意思,这也不是我想看到的结果,但是我想告诉您颜夫人,就算颜珞什么也没有,我依然会选择和他在一起,钱都是挣来的,只要我们肯努力,我们就不会饿肚子,我们也会过得很好,抱歉颜夫人,很晚了,您早点休息,再见。”
说完我便先结束了通话,把手机扔沙发上,仰头看着头顶的吊灯长叹一口气。
好累啊,这份感情有些沉重,有些让人喘不过气来,爱一个人,究竟要承受多少的困苦和责难。
可如今说什么都是迟了,我的一颗心已沦陷在他的身上无法自拔了。
睡觉,起床,我的日子就是这么循规蹈矩着,不知做什么,不知明天的明天颜珞会不会出现。
这么多天了,他一个电话也没有给我打来过,想必他的日子和我是一样的煎熬。
窝在床上有种生无可恋的感觉,头有些疼,嗓子也有些干哑疼痛,我想我可能是感冒了。
秋天的这个季节,正是感冒肆虐的时候。
去楼下的药店买了点感冒药上来,吃了便继续躺上床睡着,可是效果却不济,到了下午的时候居然发烧了。
晓斌打电话来,我晕晕乎乎的接了,只听他说夏晨哥要过来看我。
电话挂了没多会门铃就响了,我穿着拖鞋头昏脑涨的去开门。
夏晨一看到我,满脸的惊慌:“怎么这么憔悴。”
一手覆上我的额头:“这么烫,走,我带你去医院。”
说着他就将手里提着的袋子放在了门口的矮柜上,急忙去里面找衣服给我披上。
浑身无力,我被他半拖着下楼,坐进车子里,他给我扣上安全带,然后一路朝着最近的医院开去。
他去挂号,让我坐在一处等着,看的中医,老大夫给我号了号脉,又让我去抽个指血,针尖刺入指腹的一瞬间疼得我皱紧了眉头。
夏晨紧紧地握住我另一只手安慰着说:“没事的,忍一忍就好了。”
他扶着我到一处坐着等化验结果,轻声地问:“你先坐着,我去给你买水。”
我虚弱地朝他一笑:“麻烦你了。”
他揉了揉我的头,眼里溢出心疼:“那么客气干嘛,总是这样,不好好照顾自己,温牛奶可以吗?”
“可以。”
看着他清雅地背影离开,我轻叹一声,我欠他的,似乎越来越多了。
化验结果显示没什么大碍,就是病毒性感冒,医生开了些药,让回去多喝水,好好休息。
夏晨去窗口拿药了,我握着温牛奶坐在大厅安静的等着。
他提了药回来,扶起我:“走吧,回去先吃点东西再把药喝了。”
我抬眸看他温和的侧颜:“夏晨哥,你去忙吧,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了。”
他笑道:“那怎么行,你一个病人怎么照顾自己,听话,回去我给你煮粥喝,然后你好好的睡一觉,很快就能好了。”
其实我真的不需要他的照顾,他总是把自己藏得很深很深,对于那天的不愉快谈话,他似乎也是故意淡忘了。
上了车,他给我扣上安全带,朝我说:“趁牛奶还是热的赶紧喝了,有什么想吃的吗?晚上我给你做。”
我不好拒了他的好意,淡淡一笑:“什么都行。”
“那就做个汤,再炒两个青菜,你现在感冒,还是以清淡为主。”
“行。”
开车回去,进了屋他就让我先去洗净手,换身干净的衣服再去床上躺着。
他在厨房给我煮粥,声音很轻,是不想吵到我休息。
正迷糊着,就听到他轻声地叫醒我:“清漪,先把粥喝了,吃了药再睡。”
我睁开眸子,迷迷糊糊的看着他一张柔和的脸,他扶我起来,把粥端给我:“温度正好。”
我接过,哑声地问:“你吃饭了吗?”
他说:“我还不饿,你先吃你的。”
喝了口粥,有点甜甜的,应该是放了糖了。
眼眸看到他挽起的衣袖处:“夏晨哥,胳膊上的伤口好了吗?”
他挽起衣袖让我看了一眼,笑了笑:“已经好了,没事了。”
“那就好。”我说。
喝完粥他取走空碗,倒了温水过来,将药放在我掌心中,看我吃下后便扶我躺下,抚了抚我额前的碎发:“好好睡一觉,晚上我再叫你起来吃饭。”
我颔首,看着他出去关好门才闭上眼,感冒的身子真是伤不起,意识渐渐的模糊起来,沉沉的睡去也不知天昏地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