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我现在澳洲,本想订机票回去的,我爸这次做的很绝,让大使馆那边的人没收了我的护照,想回去帮你们也是无能为力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我目前还能和颜珞通话,你有什么让我转达的吗?”
想说的话很多很多,咬着唇,不让眼泪滑下来,可最后我只说了一句:“我会乖乖等他的。”
这一次,我不会做逃兵,你可以勇敢面对家里的施压,我亦可以。爱他如他所是。
B市的夜晚又变得静谧了起来,他虽不在,我依旧按时起床,按时吃饭。
晓美打电话来哀默的跟我说,颜珞在绝食了,他爸爸这次很生气,任凭他如何抗争,他爸爸的态度很坚决,必须和我彻底的决断,然后让他去美国呆两年。
我握着手机坐在沙发里,心里很是无力,那种被禁锢的感觉似乎能让人窒息。
我不知颜珞还能坚持多久,只要他一天不放弃,我便等着他,很多的结果,不是没有想过,可如今这就像煎熬般,似乎要将我的心磨碎。
无事可做便每天窝在公寓里,等他的消息,等他来见我,而晓美没有在给我打过电话,我想也许是他的家人知道了一些什么,比如晓美和颜珞的串通。
一个人做饭吃,一个人收拾房间,以前颜珞总是故意把房间弄的很乱,还喜欢把他脱下的袜子和我的内衣扔在一起,说他多少遍了,嘴上答应我下次不会了,可依旧还会那么做,我跟他生气,他便抱着我说老婆别生气了,脏了老公在给你买新的。
他送给我的手链,每天带着,我喜欢听那丁丁玲玲的响声,把这寂静的公寓变得吵闹些。
躺在床上迫切的想让自己睡进去,可是意识,却是那般的清醒。
不知道颜珞是不是还在以绝食抗争,这样的我们,还能扛到什么时候呢。
手机在夜幕中响的透彻,从桌上摸过看了眼,陌生的号码,我才接起那端便是迫不及待而又低沉的声音:“清漪,老婆,是我。”
听到他沙哑的声音,我一颗紧绷的心瞬间就瓦解了,眼泪纷纷而下:“你在哪?你出来了是吗?”
“没有。”他无奈的说,声音很低很低。
他低叹地说:“老婆,我在卫生间,我爸把我关了起来,一切的通讯都给阻隔了,手机也被他们没收了去,我是趁着那个保镖睡着了把他的手机偷拿过来给你打的电话。”
骄傲如他,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和压制,它如同被困住的小兽,不满着,焦躁着。
“老婆,我时间不多,那个保镖随时会醒来,你乖乖的听我说,你这几天哪也不许去,就在公寓里待着,无论谁叫你出去,或者去敲门找你,你都不要见。我这边也在努力的想办法出去。”
不等我搭话,他又急急地说:“宝贝,你答应我,一定要乖乖的等着我好不好。”
我吸了吸鼻子,重重的点头应他:“我知道,我听你的话,我会乖乖的等你。”
“颜珞。”我心疼地说:“你不要绝食好不好。”身体才是本钱,没有好的身体如何和他的家里抗争。
他轻声地说:“别担心我了,小爷便是要这样告诉他们我的决心。”
心纠痛了起来,隔着电话,我轻声地对他说:“颜珞,我爱你....”
好爱好爱,就算让我把这条命给你,我也愿意。
他在那端满足的叹息着,低低地问:“想我吗?”
我呜咽地说:“想,特别想。”想的快要发疯了,就这样听着他的声音,心里还是无比的想念。
他安慰一句:“老婆,别哭了,我没事。”
我好是伤心,隔着电话,心里满满的思念和痛意全部倾泻了出来。
“老婆。”他叫我。
“我在。”我在听着,认认真真一字不漏的听着他说。
他便信誓旦旦的跟我说:“就算一无所有,我这辈子也要和你在一起,一起白头偕老。钱没有了可以再挣,但是爱人,只有一个。你愿意吗?”
我捂着唇,不让自己伤心欲绝的哭声被他听了去,良久才咬着唇应他:“我愿意,就算你什么也没有,就算你是个穷光蛋,我也会和你在一起。我们之前不是说过吗,这辈子,你在哪儿,我在哪儿。”
“一辈子?”
“是的,一辈子。”这是我们之间的承诺。
你许我一生,我便许你一世,因为我对你的爱,已经融进了骨血,想挖也是挖不出去的。
他重重的叹息声是那么的无可奈何:“老婆,真想把你抱在怀里。”
“我也是。”对他的思念如潮水般,我无法想象如果今后没有了他,我的生活会是个什么样子,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