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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斌伸手过来给我揉了揉脖颈处:“这一夜,怕是有些落枕了。”
手法力道适中,倒是缓和了些脖子的不适,我拉下他的手:“没事了。走吧,我们去买点早点,一会儿叔叔醒了得吃饭。”
“我去吧。”他站了起来,把背包递给我:“你去病房看看叔叔怎么样了。”
“也行,那你就买点粥,再买点蒸饺什么的。天阳他爸血脂高,吃不了太油腻的。”
去过他家几次,他爸妈的一些饮食习性,倒是了解了些。
随护士一起进到病房里,给叔叔量了下血压,终于降下了些。
过了一会儿,张天阳她妈就来了,晓斌劝着她吃了些早点。
周磊似乎也是一夜没怎么睡,黑眼圈有些浓重。
凑近身去宽慰着天阳他爸:“叔儿,您放心,天阳的事儿我已经找了律师了,您踏实儿的先养着身子。”
老头儿看着他,支吾着点了点头。
几个人出去,周磊边走边说:“我问了查这个事儿的一个熟人,这事儿上头压得挺紧,现在管控走私挺严厉的,关键时候天阳偏偏撞在了枪口上。”
真是中了那句话,人要是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
可不管怎么样,能帮助天阳的,就只有我们几个,我没有什么权贵后台,萧仲也只是在商场占有一席之地,官场上,他也是鞭长莫及的。
张天阳摊上这么一件事儿,我总觉得似乎是哪儿出现了问题。
晚上回到别墅,心里还是有些忧虑着,已经五天了,天阳的案子还是半点进展也没有,就连律师也是没有见到他本人,公司已经被勒令停止运营了。
萧仲见我一筹莫展的便问:“你的朋友还在局子里关着吗?”
我压抑着情绪:“是啊,人还没被捞出来,就连周磊他爸也是一句话也说不上。”
他轻叹:“清漪,到不曾见你这么着急过。”
“他是我的朋友,以前都是他们帮助我,如今他们遇到事情了,我却是半点忙也帮不上的。”心里感到很是无力。
朋友间存在的意义就是互相帮助,互相扶持。
我会这样对他们,他们也亦会这样对我。
气色不是很好,萧仲便叫我早点上楼去休息。
躺下了很久才昏昏沉沉的睡去,可心里有事就不会睡得踏实,半夜还是起了来,端了杯子去楼下接水喝。
书房那边有灯光泄了些出来,这么晚了,萧仲还没睡。
举步过去,门是虚掩着的,里面说话的声音,被我听了去。
“现在最坏的结果是什么?只是一些电子产品,倒是不至于这么严办吧,海关那边如今还是颜家人在掌管着吗?…”
后面再说什么,我都没去听了,悄悄的离开。
颜家人,我就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而周磊也一直跟我说的含糊其辞的,如今看来,确实是有人从中作梗的。
当然,你要是老老实实的没犯事,别人也不会借着这个把柄狠狠的压制着。
颜珞,是我太看重自己了吗?他竟然这般的卑鄙至极了。
将他的号码从黑名单中移了出来,看看时间,很晚了,算了还是明天再说吧。
颜珞似乎会意料到我会给他打电话,所以打过去都是直接挂断了结,从早晨打到了下午,他就是一个决然的态度,根本的不接。
好吧,那就改发信息,可发出去的信息如同石沉大海般,一个字也没有回过来。
我的号码,他绝对是知道的,可他就是不理我,这不明显的跟他扯不清了吗?
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我决定亲自去找他,下了班就抓着包匆匆地坐电梯下去,开着车往他公司方向去,这个时间点他应该还在公司。
他的公司就坐落在东三环最繁华的那片儿,推了旋转门进去,一层大厅的漂亮前台见我就站了起来,一脸的微笑,“请问您找谁?”
明明之前见过我,却装的和陌生人般,我便干脆的答道,“我找颜珞。”
“请问您预约了吗?”
“我找他不必预约。”
这会儿一肚子的火,气势也端的十分的强势。
前台就去拨电话,接通了:“颜总,一层有位小姐要见您。”
“嗯,好的。”
她抬头问我:“请问怎么称呼您?”
跟我装什么蒜啊,我当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夺过她手中的电话就朝里面吼了句:“颜珞,我是你大爷。”
气呼呼的说完就把电话还了她,在她错愕的目光中自顾地往电梯那边走去。
不必让人指引着,坐电梯直接到了九层,里面的装潢依旧是一股子气派的味道,兴许是下班点了,里面的办公人员少了一大半多。
他的办公室我认得,就在最里面的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