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可眼里的不甘愿,却是那么的明显,我不要嫁给他。可他说的又是那么的笃定,势在必行。
璀璨的钻戒,强势地套在我的无名指上,让我垂眸看着,碍眼无比,我去拔掉,他却不允,霸势地按住:“不许摘,必须带着。”
他的手是冰冷,不似于颜珞的手,灼热的让我心怦然而跳。
我能改变什么,一切似乎都是那么的无力。
推开他的手,心里无比紊乱:“我先走了。”拿起包就仓促地跑出了餐厅。
到楼下喘着气,路边的霓虹灯,掩去了我一脸的焦躁,我真的要嫁给萧仲吗?不嫁行不行。
身后,他也不急不慢地跟了下来,脚步沉稳,站在路边抬手示意司机将车开过来,之后一手拉开车门,态度平和:“上车吧,我陪你回去收拾东西。”
我扭头睨他一眼:“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提着包急急的往车站走去,手指扯着戒指,扯了好一会儿才摘下来,厌恶的扔进了包里。
坐在公交车上,脑子里清醒的消化着这件事。
突兀的手机铃音打破了这份宁静,是陌生的号码,手指一滑贴在耳边接起:“您好。”
是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姑娘,你不是要来看房吗,大概几点过来,我一会儿得去跳舞了。”
我抬眸望了一眼前面的站牌:“还有三站地,麻烦您再等一会儿,谢谢了。”
“好嘞,那你抓紧。”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房子,还是要看的。
是个老式小区,地段还可以,离地铁站也蛮近的,面积不大,一人住足矣。
房东说如果可以一次xìng交纳一年的租费,可以再优惠,商量好价格后,我就交了部分押金。让房东到时起草一份合同,白纸黑字,萧仲就不能从中作梗了。
我拿不出一年的租金,但是我有办法,打算明天找个正规的典当行,把萧仲送的戒指当掉,岂不是两全其美。
呵呵,要我嫁他,不可能。
夜,漫长而沉寂,窝在沙发里给晓斌发了条信息:“我过几天搬家,有时间吗?来帮忙吧。”
他回复的极快:“没问题。”
不能每次都麻烦张天阳的,他挺忙的,要我说其实就是瞎忙。
去睡觉,使自己沉入那夜幕中,晕晕沉沉间又梦到了那个可怕的夜晚,漫天大火如残阳的朝霞将我们团团围住,夏聿依依不舍的吻了吻我的额头说:清漪,我爱你,你一定会活下去的。
之后是滚烫的楼壁,身子一寸一寸艰难的接近地面,跌落在地的一瞬间急忙站起身去高呼他的名字,可面对我的,只有熊熊烈火和滚滚浓烟,而夏聿,就这样在我面前活活地被大火吞噬了。
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流,将枕头浸湿。
心,如被刀割般,痛不欲生。
望着浴镜中自己苍白的脸,不一会儿又已是泪流满面,痛苦的记忆犹如清晰的画面,让我夜不能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