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不好了,少夫人小产了。”电话那头传来福妈焦急心慌的声音。
男人的双眸蓦然的睁大,瞳孔微缩,那是一种震惊到了极点的自然反应,福妈还在那边絮絮叨叨说着些什么,但是他耳朵边却满是轰鸣,她说的内容他已经无法听清了。
耳畔回响的只有两个字。
小产……
孩子没了?孩子?沈星羽怀了他的孩子?
唐靳禹只觉得浑身冷透了,就连手指指尖都冰冷的慑人。
谢思杨看着唐靳禹那蓦然僵硬的脸,心底一个咯噔,脸上顿时也带出几分不好的神色来。
难不成沈星羽有什么不测么?
“靳禹……”
谢思杨没有像平时那样叫唐靳禹唐总,反而是如同在国外上学的时候一样,叫他的名字。
唐靳禹猛地回过神来,脸色极差的对着司机吩咐道:“调头,去市立医院。”
市立医院?
谢思杨心底有事一阵狂跳,难不成沈星羽真的出了什么事了?
想到这里,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沉默不语的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司机连忙调头,往市立医院驶去。
因为是深更半夜的原因,路上的车并不多,根本就没有堵车的情况,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特别好,一路绿灯的一下子就到了医院的门口,车子还没有停稳,唐靳禹便焦急的推开门下了车,急急忙忙的朝着医院的大门跑了过去。
谢思杨直接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百元大钞,从护栏里面塞了进去,声音里也满是焦急:“不用找了。”
司机看着那张百元大钞,连忙拿起来摸了摸。
确认是真钞以后,这才一脸惊喜的哼起了歌。
从机场到医院也不过才用了不到五十块钱的车费,没想到还有两个傻蛋直接让他不要找钱了。
要是以后每天都能遇到这样慷慨的客人就好了。
的士司机哼着歌就笑眯眯的开车走了。
而谢思杨,却废了好大的力气才追上了唐靳禹。
到达顶楼的时候,沈星羽还没有从手术室里面出来,这一次,杜衡没有进手术室,而是穿着一身白大褂,清隽优雅的站在了手术室的门外面,手插在白大褂的衣兜里,脖子上挂着听筒,福妈坐在等候的椅子上面,浑身抖的不行。
身上沾染了不少的鲜血。
看见那白色的睡衣上面的鲜血的时候,唐靳禹的脚步猛地一顿,整个人不由自主的晃了晃。
福妈看见唐靳禹,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她嘤嘤的哭泣着,流着眼泪,一向温和的脸上也露出难言的悲怆,起身走到唐靳禹面前,声音里满是懊恼和悔恨:“少爷,都是我不好,都没看出来少夫人的身体哪里不对劲,孩子也没给少爷保住。”
唐靳禹将近三十岁了。
三十岁的年纪迎来自己的第一个孩子,这个年纪已经算大了。
而现在,那个孩子却变成了一滩血水。
从小看着唐靳禹长大的福妈无比的自责。
“……不要再哭了。”
唐靳禹张开嘴,嗫嚅了半晌,才艰难的说出这句话来。
谢思杨扶着他的手臂,将他直接带到椅子边坐了下来,唐靳禹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背脊已经被冷汗彻底的沁湿了,手指冰凉的不行,浑身不自主的微微的颤抖着。
福妈看着这样的唐靳禹,更是一口气就哭出了声音。
明显的,唐靳禹对于这个还不知道的孩子的逝去,也十分的伤心。
“其实这个孩子没了也好,如果真的留下来,生不生的下来是一说,对于沈星羽的身体负担实在是太大了。”
杜衡冷静的声音突然从众人的身后响了起来。
唐靳禹的剑眉微微的颤了颤。
但是却没有回头。
哪怕明明心底知道,这个孩子就算知道了,也很可能留不下来,但是……
私心里,还是对这个孩子有过那么一瞬间的期待的。
“如果这个孩子没有掉了的话,沈星羽可能会强行孕育,到最后最坏的结果就是一尸两命了。”
杜衡走到唐靳禹面前,伸手扶了扶眼镜框。
唐靳禹疲累的抬眸看向杜衡:“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妇产科的医生在里面给她清宫,师父在里面帮忙看着心脏的情况,以防不时之需。”杜衡叹了口气,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声音里也戴上了一丝的疲惫。
毕竟这种深更半夜,他又是刚从大手术上下来的,自然会很累。
之所以支撑他在这里等着的动力,无非是想要从师父那里知道一些这次手术中的总结罢了。
沈星羽本身身体最近刚刚稍微养好了一点,这次再一流产,就真的是辛辛苦苦几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一时间,坐在门口的几个人,都不由得沉默了下来。
又过了大概半个小时。
突然,手术室的门从里面被推了开来。
紧接着,就看见好几个穿着蓝色手术服的护士从里面推出来一张床,一个人举着药水瓶,一个人在后面推着,一个人在前面拉着,还有一个人手里捧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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