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离歌觉得自己可能撞邪了。
一个两个大晚上过来讨债。
都是债主啊。
怎么着, 能怎么着,谢离歌难得软了语气说了声抱歉, 并且保证以后自己有空必定回去上个世界,全程语气诚恳到感人至深。
谁知, 玄霄敷衍的掀了掀眼皮,不动如山,丝毫没有被谢离歌这一番表演感动的迹象, 扯了扯嘴角道:“希望你不要失信, 我可不想再飞升一次了。”
谢离歌:“……你最近很膨胀?”目光扫过正在故作姿态的玄霄,他轻笑了一声。
玄霄一秒认真:“我开玩笑的。”
“赶紧走!”
谢离歌下了逐客令。
终于,帐篷里面变的寂静了,谢离歌松了口气,他也没有心情继续看地图,疲累的揉了揉太阳穴收拾收拾准备睡觉。
如果说欠债的话,他不知道欠了多少的债了。
历经的世界无数个熟悉的面孔在他眼前浮现, 谢离歌躺在床上,目光看着头顶的帐篷, 心里无喜无悲,他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渐渐弥漫在他心头。
毫无疑问, 谢离歌是想回去的。
无论每个世界是真是假,任务的要求如何, 谢离歌在心中认真问了自己, 他想回去吗?想回去见那些故人吗?
他思考再三, 得出一个结果。
他想!
即使过了这么长时间,那些人的音容笑貌在他心头并没有随着时间退散,正相反,越发开始浓重起来。
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上,吕布从帐篷里钻出来,满脸茫然的看向四周,游魂一般准备去营地边洗涑的时候,刚抬起脚就撞上旁边的人,睁眼一看,这孩子立马被吓的反魂了。
吕布小心翼翼地问了句一动不动看向天边日出的男人:“阿爹?”
一出门就碰到他爹,吕布在心里转了个圈,默默回想起自己昨天晚上有没有干什么坏事,被他爹知道了,一大早就来到帐篷前堵门了。
想起他爹揍人的力度,熊孩子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逃又不敢逃,心里虽然不知道到底犯了什么错,然而谢离歌在心底留下等等阴影太多,他硬生生没敢挪动自己的脚步,乖乖的呆在原地准备接受接下来的狂风暴雨。
预料中的暴走没有到来,过了一会儿,吕布疑惑的睁开了眼睛。
一夜没睡谢离歌终于想清楚自己的目的,心情很好,听见旁边他儿子怂怂的问话,转过头挑了下眉。
吕布猝不及防与他爹在半空中对视了一眼,下一秒,被看的浑身一僵。
“没事,只是起早了而已。”谢离歌满意地收回了目光,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吕布:“……”
“收拾收拾早点到冀州,接下来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哦!”
“派人去叫军师他们。”
“已经有人去了。”
等到士兵们收拾完毕,谢离歌直接就下令起行,吕布骑在马背上跟在他后面,一路上两个人时不时谈论一些关于去了冀州之后的打算。
“我希望三年时间内你可以完成你的野心。”谢离歌说完自己的计划,目光一动不动的看着吕布。
吕布对上他爹的目光,嘴角微微勾起,道:“自然是可以的。”
他爹都已经将他接下来的路程都准备好了,除非他蠢到无可救药,否则他一定可以达成目标。
10天后,大队到达了冀州城外,据探子们讲袁家早在三天前就入了城,这也在谢离歌的预料之中,吕布听到探子的话语,点了点头,挥手让对方退下。
“父亲?”吕布抬起头看向了谢离歌。
谢离歌叹了口气:“这次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吕布得了允许,立马冲出了帐篷,到了城外,大军压境,冀州城内人心惶惶,特别是袁家几个人都以为吕布杀了袁绍都没有解恨,追他们到了冀州城。
“竖子心狠!”袁家家主竖眉怒骂。
房间里的袁术则做在椅子上面,凭着对于吕布的了解,他思考了一会儿,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不见兔子不撒鹰,这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恶狼的人生准则。
说句不好听的,让苍云军连夜赶路就为了找袁家的麻烦,袁术自认为他们还不够格,起码在吕布眼中不够格,那家伙儿性格高高在上,根本不屑对他们用这种法子,定然是有其它目的。
想来想去只有这冀州城了。
袁术想到个可怕的可能却有意无意地没有说出口,或者说他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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