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连武者都算不上……”
“这就奇怪了,这么说的话,难道说昨晚打伤月鹰他们的,是那个老家伙?”
蒋怀苍目光一转,落向雷平安身上。
陈震仍是拧着眉头,无法放松心态,再道:“蒋先生,这就更说不过去了,这姓雷的,以我的感知,此前受过伤,现在的实力,不如我,可你再看,此人的一举一动,眼神骗不了人,他对那许青穹的敬畏,不是装出来的,这就……”
蒋怀苍却是笑了笑,心中更是轻松不少。
“哈哈,陈老,这就更好办了,武斗这俩人不行,文斗的话,如今窦正阳倒下,莫说佛师(八面佛)他们,就只是王总(万柯老总)这股能量,也不是窦正阳这些个残孽能相比,今日他们既然找上门来,我好好给他们上上课,说不好还能将窦正阳留下的残余人脉一并抢过来,到时候海州那头的地皮,也是该换换主人了。”
除了黄赌毒这等暴利非法业务之外,如今蒋怀苍眼中,房产行业是他的心头好,既可洗白他的身份,摇身一变为正经生意人,又可大举谋取暴利,何乐而不为,就是海外的佛师那股势力,身价不下百亿,也未必有他挣的多,一切根由,不过是因为华国地大物博,韭菜割之不尽,他的侨胞身份,帮了大忙……
欲望巨轮前进之下,万州那些沦为他棋卒的青少年,在他眼中,就是工具!
顺利拿到地皮,过程中必然涉及到拆、迁,娱乐行业,必然需要马卒看场子,海外的非法业务,必然需要卒子送人头,有了月鹰这些棋卒,他才能在重重幕后,牵动这辆巨大“马车”……
少年踏入别墅,蒋怀苍已经派人沏茶,穿着旗袍的女子,个个妖艳,身材火辣,却是透着难以掩饰的风尘气,这样的女子,蒋怀苍愿意的话,整个别墅,都装不下。
这些千挑万选出来的,正是蒋怀苍行棋的第一步,少年者,血气方刚,若是能在美人计面前败下阵脚,他可以不用费太多力气,当然是再好不过。
毕竟不到最后关头,他也不想看到陈震出手,不想搬出万柯乃至海外佛师这些靠山,除此之外,月鹰等人的事情,也是惊动了万州那些白道之人,蒋怀苍也想息事宁人,毕竟他再如何叱咤万州风云,也轻易不想得罪白道之人。
有旗袍女子沏茶,有的端着水果盘,有的有意无意贴到少年跟雷平安身边,跟水蛇一般……
少年神色悠闲坐下,直视蒋怀苍,开门见山:“万州那些社团,都是你在‘料理’?”
蒋怀苍朗笑,目光一转,看到雷平安正如陈震所说,对这少年的敬畏态度,非装出来,而是如假包换,心中也是对眼前这少年不由得重视几分。
“许少果然是少年豪杰,能在我蒋怀苍面前这般从容不迫,难怪窦先生当初这般看重你,不错不错…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若不是你我存在些误会,你这朋友,我蒋怀苍交定了!”
蒋怀苍指了指那些旗袍女子,再笑道:“许少,你看,男人奋斗,不都是为了女人和金钱嘛,哈哈,你和我一样,月鹰他们也是一样…我可没有逼迫他们什么,就算现在的月鹰回去读书,还不是有新的月鹰顶替这个位置,是吧许少,我看你能被窦正阳看中,必然不是一般人,不会连这点道理都参不透吧。”
许云心中摇头,这些话听似有道理,实则是偷换概念,狗屁不是!
如果这等言论上得了台面,那么教育为本,男儿敬天地师亲,这些道理都可抛之脑后,人人都可以为了自身的欲望,而去残害无辜之人,没有约束没有忌惮,岂不是乌烟瘴气祸乱无穷?!
月鹰可以为了自身的欲望去“奋斗”,去伤害无辜的赵兵赵欢,这就是所谓的道理?!
那些想好好在校园里读书的青少年,那些想好好教书育人的老师,那些兢兢业业在职场打拼的职员,那些辛辛苦苦在岗位上工作的蓝领工人,才是真正的心怀希望者,才是值得宣扬的,而不是这蒋怀苍所谓的“道理”。
“你觉得我许青穹今日来找你,是想听你讲道理的?”许云目光淡漠下去。
“哦,许少,那你的意思是?”蒋怀苍挥手,那些旗袍女子散去。
许云轻叩桌面,环顾四下,目光再落蒋怀苍身上说道:“我不管你以前做了什么,那是白道之人该管的。你现在只需帮我刹住这股风气,解散这些所谓的社团,让这些青少年有回头的机会,然后再去当面跟赵老师认错,给万州民众一个交代,足矣,若是不然,很简单,可能会麻烦一些,但我会杀了你,再亲自去收尾。”
蒋怀苍正在倒茶,此刻停下动作,面色一沉,旋即爆发出一阵狂笑。
“你说什么?要杀了我?哈哈……”
陈震在侧,万柯和海外佛师两股势力为靠山,他蒋怀苍自认就是真跟巅峰时期的窦正阳正面起冲突,鹿死谁手,都还不一定。
现在,一个少年在他的别墅之中,跟他说要杀了他。
天大的笑话!
无知之至!
这是蒋怀苍此刻的想法。
风起,少年轻笑。
陈震面容大动,身形闪烁,右臂轰出一道拳芒,隐隐可见古武神纹,气息狂暴之下,整个别墅大厅已经颤动。
刀光闪。
弹指成刀。
破拳芒而去,血线已经喷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