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要是清白,便是无恙,若是牵扯到报复我青阳门一事,回去一并告知,一个都逃不了!”
那韩宇仍是不敢回头,面如死灰,踉踉跄跄往前头撒腿就跑。
他怕!
他未必相信这许青穹有叫板他家族的实力,可他却是相信,此时此刻,这少年若是对他出手,杀他如杀鸡!
画面一转,擂台上,一群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男男女女,出现,其中就有那位花无依。
此刻,此女见到少年,相对来说,要冷静许多,余下之人,包括狄青龙在内,痛哭流涕者,不知凡几。
喜悦也好,激动也罢,死里逃生也可,门主再出现,对于这些人而言,宛若新生。
少年不过是扫了这些人一眼,难得地露出一抹柔和笑容。
话,没必要讲太多,他只负责行事。
太煽情的话,他不是讲不出来,可他的灵魂,已经是五百年轮,很多事情,除了至亲好友,他不会表露太多。
免去了这些,他这才看向那依然跪地的佛龛。
此刻,佛龛宛若一等待宣判之人,命运完完全全掌控在这杀神般的少年手中。
可到了此刻,他仍是抱着一丝侥幸,只要这许青穹不问及自己的靠山,余下的,哪怕是分出家产,他都不会说个不字。
要知道,既然许青穹归来,他身后之人自然是不会愿意被供出,他若是说出,等同于失去靠山,那跟死没什么区别。
少年自然是看穿了此人的心思,赫然是挑中这一点,直接挑明。
“佛龛,你现在的态度,是你保命的前提…若是你说出你背后之人,且有其它的线索告知,我可以保证,今后三五年内,你可报上我的名字,谁杀你,我杀谁!”
这是一种交易,或者说,少年再退一步。
几个呼吸时间,对佛龛而言,宛若几个世纪。
蓦地,此人惨淡一笑。
“许青穹,你还是小看了我佛龛。”
却见此人目光一狠,掌心往头顶一派,当场七窍出血,陨!
少年不过是微微摇头,不再多说什么,率人离去。
劲风扫荡,那些持枪鹰犬,横飞者比比皆是,莫说是扣动扳机,还未反应过来,昏死者不知凡几。
而对于佛龛的决定,少年心如明镜,倒是对此人生出一丝认可。
不管是愚忠还是什么,至少此人宁可自陨,也不供出背后之人,也算是真小人。
比起伪君子,真小人,倒是值得他认可。
至于佛龛临时前的想法,以他的心智,自然是琢磨的到,那必然是为了保护身后家人的一世繁华,若是不然,很有可能会遭受那背后之人的疯狂报复。
只不过他想不到的是,此人背后之人,比想象中还要毒辣凶残,这佛龛宁死,也不供出,可见这背后之人的手段和能量……
也许是靠近燕京中枢甚至就是中枢里头的人吧……
……
少年出现在关东之事,很快在武道论坛引起疯狂讨论。
而燕京某僻静之处,乃某重兵之区的一处休养所。
有老者在这里休养,所谓的休养,本质上,就是软禁。
他戎马一生,从未想到,会在晚年落得如此境遇,这些倒还是其次,他心头惦记着窦家,惦记着青阳门,惦记着自己那个可爱孙女。
这一年里头,他整个人苍老了太多,唯一还能支撑他没有倒下的,那便是在海外忙碌资产转移手续的孙女。
也许,资产转移手续完毕之日,就是他窦正阳“安乐死”之时。
不知为何,目望夕阳余晖,他想起那位绝世少年,如果没有接触到那位少年,也许他不会沦落到这步田地。
可是他曾生出过后悔吗,也许连他都不清楚,可唯一一点,他却是清清楚楚。
许先生的出现,带给他的触动,带给他这位垂暮老者的惊喜惊艳和热血,是这世上任何人都办不到的。
即便是面对燕京中枢的巨头人物,他窦正阳都从未生出过那种敬畏心理。
老者心思绵延之际,一军装老者行来,眉宇间,似乎有些凝重。
“老窦,进来可好,哈哈。”
窦正阳目光一滞,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为曾经的战友,后来的宿敌,怎会无缘无故来找自己?
难不成只是简简单单的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