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的本心罢了,不是为了得到你的身体,你的人生!你有权掌握自己的幸福,并不该像奴隶一样绳牵在别人手中!”我说出了心里的感受,没有半点怨言。
“那个女孩,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玉罕突然问道。
“是的,生命之重,无以言对!”我坚定的说道。
玉罕低下了头,再也没说一个字。
车厢被一个大棚子盖住,里面装的都是一些普通的医疗用品,我刚才临时想到的法子,正好或许比较稀疏,躲下两个人绰绰有余,唯一的缺点便是这路实在太颠簸,几次害我脑袋刻在货物上,火辣辣的生疼。还有一点不确定的是目的地的问题,但无论如何,不管呆在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至少也要比呆在那破医院强,我在病床上躺了整整一周,四肢都快躺退化了,这不出来活动活动,我都不知道自己还年轻着。
卡车又在这颠簸的路上行驶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抖的胃里的病号餐都快吐了出来,直到外边的声音开始热闹起来,马路也平稳了许多,我在布上拉开了一个小洞,终于看见了外面的情景,马路两侧的楼层渐渐明亮起来,人行道上挤满了过往的行人,楼层的店面很多摊位都已经摆了出来,张罗这自家的生意,看着情况,跟平日里的集市没什么两样,只是楼房和人的穿着都显得的太老气了点。
卡车缓缓的在集市中停了下来,我又在建筑物上看到了红十字的标志,估计是给其他医院转移物资来的,我连忙抓着玉罕下车,出去时正好碰到了支青下来搬东西,我们正好撞了个正着,那支青一脸狐疑的看着我们,问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我和和气气的拍了拍他的背,把他带到一边解释道:“同志,我是为了应召上山下乡而来的,这不医院闷的荒嘛,出来找队伍,明儿就上山去!”
“医院有检录处啊,为什么要来城里?”那支青一脸呆板的样子,似乎对我的话深信不疑。
“这你就不懂了嘛,这城里的支青一般都派到比较远的地方干活,我是狂热分子,就是迎风面对挑战,这样才能展示我艰苦奋斗的决心!”
听我一席话后,那支青竟然鼓起了掌!
我见他脸色变得和善起来,不愿再跟他拉皮条,抓着玉罕就往人群中跑,回头见他没有再追来,不惊松口气。
这会虽然拜托了院长的追捕,但此时我和玉罕都穿着医院的病服,在人群中极为显眼,我则更为特殊,上身光着膀子,只穿了一条病号裤子,更是惹来不少路人的目光。
当前之急,应该先换身衣服,这目标太大,指不定那院长会不会找到市里来,以防万一,我挑中了一家在周围最潮气的服装店,进门比划了几件衣服,我穿的是中山装,因为在当时的社会,这样的服装是比较正统的,不会被支青们当做特殊的对象,玉罕找了件普通的学生装,长袜长裙长马褂,看起来楚楚动人,竟有点角色扮演的感觉,玉罕说她没穿过这样的衣服,看起来很变扭,我满脸的笑意,暗示非常好,让老板拿两件新的。
换了新衣服,整个人都精神很多,我看着自己穿中山装的样子,笑的合不拢嘴,玉罕突然变得犹豫起来,挤着眉头,看起来很不开心,我逗了逗她的脸,问她在想什么。
“我们买了衣服,可是身上没有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