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家,书房,夜色正浓。
封云起坐在案前,把玩着白色的棋子,望着棋盘沉思片刻后,道:“胡颜,既是绿腰;绿腰,既是胡颜。若胡颜不是长安那边派来的细作,那细作一定另有她人。此人,怕是隐藏的极深。”
无涯露出被雷劈中的表情,惊讶道:“胡颜就是绿腰?!”
封云起放下白子,道:“对,胡颜就是绿腰。”
无涯诧异道:“绿腰不是被大火烧死了吗?为何……又成了胡颜?”
封云起露出意味深长的笑,道:“有种女子不但有千种风情,还有千种面孔,为达目的不折手段,遇见困境却能越挫越勇。”
无涯道:“第二次听主子如此赞赏一名女子,却与第一次赞赏的女子是同一人。”
封云起莞尔一笑,站起很,负手立在窗前,看着不远处一闪而过的无迹身影,道:“这六合县,唯恐又要不太平了。”回头,看向无涯,眸光锋利若刀,“若有乱,趁机除了那三名细作。”
无涯抱拳道:“诺!”
封云起垂眸,逗弄其鹦鹉,幽幽道:“真是不耐烦与他们演下去了。”
一夜无话。
仿佛是为了验证封云起所言不虚,天刚亮,潘太守便带着借来的兵马,组织成一条浩浩荡荡的长队,兴师动众地直奔封家,准备以残杀武林人士的罪名,先制服封云起,然后再将其收监,严刑拷打,势必要逼问出钥匙的所在。
然而,当官兵拍开大门,迎接他们的不是一场恶战,而是超乎想象的顺从。
封云起面带微笑,迎了出来。他抬起双手,示意潘太守上前拿人。
潘太守坐在马上,恍惚了片刻,只觉得不可思议。难道是,封云起其实是个草包,被自己官服吓到了?可……看起来不像啊。那一定是自己的官危太过强横霸道,令他折服了。
这么一想,潘太守就觉得精神抖擞,暗爽得不要不要的。
没费一兵一卒,就押走了封云起,将其投进六合县的大牢里。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格,被分割成一块块的光束,照射进屋里。
胡颜的被子鼓起一个大包,显然是有人蜷缩在被子里。被子外,有只玉足,肌肤晶莹剔透,指甲好似玉琢,每根脚趾头都比常人略长了两分。许是觉得有些冷,那只脚嗖地一下缩回到被子里。
胡颜睡得并不踏实,全身冷得要命,入赘冰库。很显然,她的承受已经到了极限,若再得不到结契之人的心头血,她很可能一睡不醒,成为冰坨。
就在这时,咚咚咚的敲门声敲碎了白家的宁静。
胡颜从被子里探出头,不紧不慢地爬起来,穿衣、洗漱,任大门被拍得震天响。
大门外,封云喜拍了一会儿大门后,见始终无人开门,便向后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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