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安抚道:“别啊,可好看的。你等会儿,我知道原因了。”说着,去解花青染的发冠。
一头青丝滑落,花青染美得雌雄莫辩,好似仙子。
胡颜一手捏着花青染的下巴,抬高他的脸,一手沾着用酒水晕染开的朱砂,细细涂抹在他的唇上。
花青染半眯着眼睛,眸光潋滟地望着胡颜,问:“你在我唇上涂了些什么,好吃吗?”说着,舌头一伸一卷,舔了胡颜的手指一下。
胡颜立刻嚷嚷道:“别舔别舔,胭脂没了。”
花青染多乖多听话啊,立刻不动了。
待胡颜给他画完唇,他才喃喃道:“指尖胭脂色,真好吃。”
胡颜笑骂道:“你个二货喝多后,竟成了小色鬼。”
花青染一挺胸膛、一扬脖子,道:“怎么会是小色鬼?我是花青染!”
胡颜不搭理她,眼睛四处一寻摸,终于找到了两只杂面馒头。她一把将其抓在手中,拉开花青染的衣领,放在他的胸口一只。
花青染开始挣扎:“不要!”
胡颜邪笑道:“你说不要就不要?那还要我这样的坏人做什么?做坏人也是有主见的!”说着,向花青染扑了过去,执意要将另一只馒头放进他的胸口,占领另一个至高点。
酒肆外,封云起带着十九骑正在到处找封云喜。
封云喜在与胡颜谈话后,便消失不见了。无涯寻了整个下午,都不见其人。他生怕封云喜莽撞出事,知道事情不能继续瞒下去,这才惊动了封云起。
封云起在寻封云喜,同时也是在找胡颜。
若非胡颜对封云喜说了什么,她也不会突然不见。又或者说,是胡颜掠走了封云喜,也未必没有可能。胡颜那般聪慧,必然已经知道钥匙在他手中,她想要得到钥匙,就务必要用封云喜来换。
无涯想要以死谢罪,被封云起拦下了。若说死,也不该无涯去死,那心怀不轨之人,才是真正的该死!
封云起去了县衙,并未寻到胡颜,只看见大夫在曲南一的房里走出来。
他派人将大夫掠到自己面前,问他在给谁看病。
大夫回复说曲大人私处有伤。
此话,让封云起再次误会了。
他以为的私处是男子的命-根,误以为曲南一狠狠地疼爱了胡颜一番,所以才导致了私处受伤。他心中怒火中烧,差一点儿拆了县衙!幸好他素来自制力极强,知道眼下不是置气是时候,找到封云喜,才是真事。封云喜落在胡颜手中,顶多挨几个嘴巴子,若是落在他人手中,后果可想而知。他行事素来张狂,得罪了不少武林人士。若他们要报复,大可以冲着自己来。可惜,很多武林人士都是贪生怕死、欺软怕硬之鼠辈,只敢背后捅刀子,不敢明目张胆和自己为敌。实是令人不耻!
封云起带着十九骑,在六合县里寻人,路过一间小酒肆时,他似乎隐约听见了胡颜的声音。
他勒停马,身后之人随之停下狂奔,步调统一,不见杂乱。
封云喜侧耳去听,果然,是胡颜的声音!
胡颜大声喊道:“水无常形,命无常态,运无常势!天地万物随时节而变化,人之造化如月有阴晴圆缺,男女之情不过是故弄玄虚的一场烟雾,最后都要剥开衣裳看真相!”
封云起听闻此话,唇角竟不直觉地勾起,随即又被他狠狠地压了下去。他策马,来到小酒肆的门前。奔雷双蹄一扬,踹开了那扇不坚固的门,发出咣当一声响。
封云起探头去看,但见胡颜正骑在花青染的腰间,手中捏着一只变了形的馒头,高高举起。花青染躺在席子上,一头青丝凌乱,一张唇瓣嫣红,双眼迷离,衣襟大开,一副任君采撷的绝美模样。
突然闯入的封云起,打扰了二人的“雅兴”。
花青染不想其他人见到自己这幅模样,随手抓出左胸上的馒头,砸了过去!
胡颜的高谈阔论被打断,十分不悦。手一扬,便将馒头砸向了封云起的脸!
封云起抓住了花青染扔过来的馒头,却……被胡颜的馒头砸中了鼻子。
馒头砸人能有多疼?
馒头砸人确实不疼。
但若是灌入了真气的馒头,那就是馒头中的金刚!
馒头被封云起从脸上抓下来,馒头中间明显出现了一个完美的鼻子凹形。封云起的两行鼻血,就那么静静地流淌了下来。毫无声息,却……惨不忍睹。
馒头脱手后,胡颜也看向封云起,此刻见自己砸得是他,竟心虚地加紧双腿。好吧,她错把他看成小哥哥了。所以,下意识地想要弯腰躲起来。然而,她又能躲到哪里去?胡颜的屁股就像长了钉子,在花青染的身上挪来挪去。
花青染发出一记暧昧的声音:“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