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曲南一发泄过后,垂下眼眸,有些不自然地搓了搓手指间的泥巴,自我调侃道:“那女祭司来得不是时候,若早上两年,我不记事,便没了后面这些恨意。”
胡颜轻咳一声,道:“去找你娘的女祭司,和那……妖女,也未必是一个人,你这恨意,也牵连甚广,简直就是此恨绵绵无绝期。”
曲南一失笑,抬眸看向胡颜,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防患于未然,总归是好的。再者,你看那些装神弄鬼之辈,哪个不是糊弄别人?低者取其钱财,庸者夺人颜色,狠者要人性命。虽不知道真假,但我听闻,有些人专门干那生儿子没*的事——盗取别人的寿命和灵识,为几所用。”
生儿子没*?!胡颜不能淡定了!她忍不住开口道:“祭司和那些为祸人间的妖孽不同,不能与人通婚,更不能破了处子身。”所以,你说的生儿子没有*,是不对的。因为,祭司不能给别人生儿子。除非,她放弃祭司的使命,成为一个普通人。胡颜脑中某个画面一闪而过,她突然愣怔一下,再次望向曲南一的时候,表情变得十分扭曲复杂!她是想笑的,但那表情实在和哭没啥两样。若说要哭,她确实更想笑。哎呀呀,她好像知道曲南一是谁了……某年某月某日,她曾抱过一个小奶娃,还亲自为他取了一个名字,叫——曲南一。
他回报给她的,是一泼尿!
操-咧!
这个人模狗样的东西,竟是那个小肉蛋蛋?!
胡颜不淡定了,有种暴走的冲动。
为啥胡颜能突然想起曲南一,就是因为女祭司的特殊身份——不能嫁人为妻!然,事有例外。而曲南一,就是这例外中的产物。
曲南一见胡颜一副风中凌乱的样子,忙伸手拍了拍她的脸,关切道:“阿颜,你还好吧?”
胡颜一把拍开曲南一的手,喝道:“尿精!”
曲南一愣了,满脸疑惑地问:“尿精?”
胡颜回过神,一脸正色地胡侃道:“你手里一股尿骚味。”
曲南一嗅了嗅自己的手心,自言自语道:“还好吧。”
胡颜转身,往自己的房里走。
曲南一紧随其后,关心道:“你怎么了?为何不悦?”
胡颜伶牙俐齿地反问:“听你说了那么沉痛的故事,我若哈哈大笑,才不正常吧?”
曲南一被噎了一下,却是笑了起来。道:“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你听听就好,不必往心里去。”
胡颜暗道:这都诅咒我生儿子没有*了,还让我别往心里去?那我得多大的心,多好的容人雅量啊?!去你娘个蛋!
心中虽然不爽,但想着这小子好歹是自己抱过的,还破天荒地赐了他一个好名字,就不好坑他太狠,于是淡淡道:“曲南一,我想去参选大祭司。”这话,却是在给曲南一提个醒。
不想,曲南一竟恨声道:“你非完璧,还妄想参选大祭司?”
胡颜转头看他,眼神十分不善。
曲南一被这样的目光盯了一会后,竟是唇角缓缓勾起,然后突然放声大笑。那表情,就跟得了高官厚禄一般。他知道,他彻底误会了胡颜。心情特别好,简直是一扫两日来的抑郁和困苦。
他一把攥住胡颜的手,笑得像只捡到蜜糖的老狐狸精。
胡颜颇感头疼,甩开曲南一的手继续前行。
曲南一追上胡颜,又去扯她的手。
胡颜甩手,不让他得逞。
曲南一厚颜无耻地又黏糊了上去。
胡颜站定,对曲南一道:“哦,对了,王瞎婆有一事想要拜托曲大人帮忙,让属下转告给你知晓。”
曲南一挑眉,戏谑道:“说吧,本官听着。”
胡颜一脸正色道:“王瞎婆说了,她那老道相公不肯和她圆房,她请大人帮忙。”
曲南一呵斥道:“胡闹!这种事,本官能帮什么忙?”
胡颜笑吟吟地道:“大人有所不知,那王瞎婆一直心悦大人,若那老道不肯与其圆房,她倒是希望大人能代替老道,帮衬一二。”
曲南一的脸黑了。
胡颜吹了声口哨,仰头,负手而行。
结果,这一仰头,却看见树上站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