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人,能照顾的要尽量照顾一下。”
衙役嘿嘿笑道:“好咧,听头的!”
李大壮摸着金子,心里发热,禁不住感慨道:“胡姑娘看着不着调,但这出手却凭地大方。对咱兄弟是真不错。”
衙役凑趣道:“可不,就连拿鞭子抽她的司公子,她都上心帮衬。就冲着这份性情,配咱家大人,那也是妥妥的。”
李大壮一想到自己办的傻事,立刻又变得蔫头耷脑,轻叹一声,道:“哎,我还得戴罪立功啊。”
众衙役嘿嘿对笑,深感有趣。
众人分头开忙,李大壮才惊觉,自家大人不见了!他转了一个圈,到马厩里查看一番,发现里面少了一匹马,这才将心放回到肚子里。看来,大人是心头不爽,出去散心了。这样也好。悄悄气儿,也就不拿自己开刀了。
东珍珠见众人都在忙,便扯了一块小抹布,一路擦到了曲南一的房里。
胡颜拿眼一扫,心头大乐啊!
敢情这东珍珠不是要巴结上司韶,其目标竟是曲南一呀。她是何目的呢?若是想要*,直接冲着曲南一施展便可,大可不必如此费周折。想然,如此鬼祟,应该是为了财。曲南一那小气的家伙,能有什么财外漏?若她猜得不错,东珍珠也是奔着人皮帕子来的。曲南一得到人皮帕子虽是秘密,但就自己说知,此事至少有六个人知道。曲南一、白子戚、燕归、唐悠、花青染,以及自己。
一个人守着的是秘密,两个人却是闲聊,三个人便是笑话。虽说这六个人都不像是长舌妇,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些人最善于捕风捉影,更何况还是事实?
不过,还真是瞌睡送枕头。
胡颜不要光明正大的去曲南一的屋子里搜,但不代表她不能光正正大地去捉小偷。
胡颜倚靠在门边,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之后,张开两条腿,怪模怪样地向着曲南一的房里走去。
尚未走进,就听见里面传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以及女人的哭嚎声。
胡颜微愣,伸手推开房门,看见王厨娘正挥舞着有力的胖手,一下下拍打在东珍珠的身上。东珍珠眼泪鼻涕齐流,一张好好儿的美人脸变得十分恶心。那王厨娘口中还骂道:“你个骚蹄子!我让你偷偷摸进大人的房!我让你下贱!我……”抬头,看见胡颜,以及她怪异的站致,一张脸尴尬地一笑,随即变得和蔼和亲,松开东珍珠,对胡颜道,“胡……胡姑娘啊?你……你去歇着吧。这骚蹄子想要钻大人的房,太不成体统,你放心,奴会瞪圆了眼睛看着她,不让她兴风作浪!”
胡颜心中疑惑,不明白王厨娘为何对自己如此亲厚?实在太过怪异。
王厨娘见胡颜不献媚,越发觉得这是好人家的姑娘,且武艺高强,非常人可比。她心中欢喜,就像拎小鸡似的,一把扯过东珍珠,喝道:“让你再没脸没皮!大人那样的人物,也是你个小浪蹄子能肖想的?!”
东珍珠:“我没……”
王厨娘一巴掌拍过去,喝道:“你是奴!什么我?要称奴!”
东珍珠被打怕了,瑟缩道:“奴……奴没有。”
王厨娘又在东珍珠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骂道:“什么没有?你当我这俩眼睛,是摆设吗?走!去厨房收拾你!”扯着哭天抹泪的东珍珠就走。路过胡颜身边时,还不忘和蔼可亲地笑了笑,“胡姑娘啊,你歇着吧,等会儿啊,奴给你熬碗补血的红枣糖,可甜喽。”
胡颜一听说补血,立刻来了精神头,笑了笑,道:“那就有劳王婆了。”
王厨娘见胡颜认下此事,心中一阵欢喜,扯着东珍珠的脖领子,将人就提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