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胡颜和曲南一都听明白了,司韶的意思是,他听见曲南一弹了,他也就试着弹了弹,听听是不是一个声。
操-蛋!
胡颜忍着骂人的冲动,一把捧过曲南一的脑袋,黝黑的目光盯着他的唇,直直地亲了下去。
曲南一的呼吸一窒,眼见着胡颜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心跳竟快得好似要蹦出喉咙。他并非情窦初开的少年,完全可以堪称是情场老手,却……有些不知所措。有那么一个瞬间,他竟想推开她。然而,那种想法甚至都没有冒头,就便数以万计的强烈欲-碾压过去,尸骨无存。
曲南一感觉到胡颜的气息与自己交融到一起,血肉与灵魂都变得兴奋起来。这一刻,他没有了思考能力,不明白胡颜为什么突然亲吻自己。但,感觉绝对不坏。
“啵”的一声过后,曲南一着实失望了。
因为,胡颜将手捂在他的唇上,然后用力亲了一下她自己的手背。
她的动作是那般迅速、干脆,就好像曾练习过很多次一样。
曲南一觉得有些心塞,看着胡颜转头,挑衅地看向司韶,其意十分明显,有能耐,你也跟着学,亲口曲南一?!
司韶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竟一把抽出了鞭子,照着胡颜就抽了过去!
一时间,整个衙门里鸡飞狗跳啊。
胡颜撒腿就跑,司韶甩鞭就追。别看他看不见,但那耳朵却十分好使,追得胡颜狼狈躲闪,抽得她是上蹿下跳。
胡颜站在县衙的墙头上,喊话道:“再手动,我可还手了!”
回应她的,是一声浑厚的抽鞭子声:“啪!”
曲南一眯着狭长的眼睛,望着二人追逐打斗,既不呵斥也不阻拦,只是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巴,那上面似乎还染了一丝淡淡的女儿香。这个胡颜,真是胆大妄为啊,竟敢如此招惹自己?!呵……
李大壮头疼地跑到曲南一面前告状:“大人,您看他们两个,都快把县衙掀翻了。要不,咱管管?”
曲南一放下手,淡淡道:“怎么管?”
李大壮挥舞着拳头道:“呵斥二人,不许二人如此胡闹!”
曲南一隔空指了指正斗在一起的二人:“去吧,你去呵斥吧。”
李大壮扫了一眼那虎虎生威的拳脚和甩得噼里啪啦的银鞭,缩脖道:“属……属下,不敢。呵呵……呵呵……”小声道,“大人,你后悔请那二位了吗?这县衙上的瓦都快碎没了。”
曲南一想起初次见胡颜时的情景,以及她说过的那句话,不禁莞尔一笑,道:“辞旧迎新。”摆摆手,“随他们折腾去。”
李大壮点了点头,挪着身子往曲南一的身前靠了靠。
曲南一十分警觉,立刻转头看向李大壮。
李大壮尴尬地一笑,犹豫道:“大人……”
曲南一直接道:“直说。”
李大壮应了一声,偷偷用眼见扫向司韶,压低声音,对曲南一道:“大人,属下觉得司公子的声音,有些熟悉。”
曲南一表情不变,仍旧笑盈盈地看着胡颜与司韶对打,像是闲聊般对李大壮道:“可听出像谁?”
李大壮满脸纠结之色:“一时间还真没想起来。不过,那冷飕飕的声音,属下真觉得以前在哪儿听过,而且还记忆挺深刻的。”
曲南一道:“去想想吧,想起来了,再来回禀本官。”
李大壮应道:“喏。”
李大壮的话音刚落,就见胡颜一脚将司韶踹倒在地,骂了句:“小白眼狼!”
司韶站起身,收了鞭子,缠在腰间,回了句:“老不休!”
胡颜的发丝凌乱,额头见汗,黑色衣袍上更是沾满了灰,人倒是毫发无伤。
司韶一身白袍,贵气十足,淡定从容,发丝整洁得好似刚刚梳理过,偏偏肚子上一个明晃晃的黑脚印,看起来有些滑稽。
有那爱凑趣的衙役,见战火停了,便屁颠颠地跑到司韶身边,逗乐道:“哎呦喂,这上好的衣袍上被踹了一个小脚印,还挺香艳……啊!”
司韶一脚踹出,直接赠送给了多嘴衙役一个脚印,留着他自己香艳去吧。
曲南一咂舌道:“二位踹人的姿势,竟如出一则。”
胡颜一扬下巴,傲娇道:“我这是独门绝学,经过多年演练研究出的神踹,每踹之下都带着天地间的浩然正气,和那些歪门邪道没有可比性。”
司韶不爱搭理别人,但从不放过和胡颜争锋相对的机会,当即冷冷地开口道:“我被踹得多了,自然有了心得。”
“噗嗤……”众人笑场了。没想到,这冷冰冰的司韶,说出的话这么逗。
曲南一瞧瞧那二人也笑了。这还真是一对儿活宝。
一对儿?活宝?
这样想法又令他不那么愉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