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什么时候就困到睡了过去。
身体上的疼痛,让她反应有些迟钝,醒来的时候,有那么一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抬手时候感觉背部肩侧火辣辣的疼,才想起自己的处境。
没有人,这里空荡荡的。
不是她这个房间没人的空挡,而是这里,目之所及,都没有人。
寥寥数个,根本就不能算是住宅区。
不是住宅区?
心头忽然一凌,安白觉得自己好像发觉了什么,她去开门,门依旧是被锁着的,从窗口往外看,隔着护栏,只能看到林木深深。
她对于森林的记忆有限,这两年多又从没出过市区,实在不知这里是哪儿。
没有人的空旷让她有些彷徨:这是,被囚禁了?
到底是谁要和她过不去?
那个男人,她真的 不认识!虽然声音有点熟,但……想不起来。
如果说,之前的时候她有伤,没处理,脑子不够清醒,但现在,她休息过了,也没有被那些情绪所影响,那她应该能想起来的。
这是一间没有飘窗的老式房间,她在影视剧里看到过,民国剧里很常见的老宅子,而这里应该是临山所建,加上护栏的阻碍,所以她看不到旁边的房间,也不确定有没有。
但如果是楼房的话,这一间从阳光的照射上看,应该不是最旁边的一间。
人冷静下来,脑子里弯弯道道就都通顺了,也都能用上。
安白用自己所有的知识筛寻,她现在面临的问题,不是在哪儿,而是,自保。
如果那些人要动手,她要怎么保全自己,如何让自己受伤害最低,而后,如何逃脱。
在哪儿已经超出这个范围了,她想不到,也不知道,与其想自己不知道的,不如先解决自己已经想到的。
房门不隔音,外面有人进来。
听声音是两三个人。
果然书到用时方恨少,经验怎么积攒都不够——这种时候,她如果能听出来外面是男是女,或者确定几个人,有没有提东西,那样更好。
门开了,远没她想的那么复杂。
还是那个医生,这次是带了输液的东西:“我静脉注射经验也不算多,你最好别动。”
医生很有个性的威胁,安白很配合:“我有得选择吗?”
她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也不会把他的话当真——那个男人肯定没有杀她的打算,如果要她死,根本就不用这么复杂,生不容易死何难。
医生很快就扎上了,他看了一眼跟进来的杰尔西:“换水你会吧?拔针就这么拔下来按住就行了。”
虽然他是医生,但他也不会在这儿一直看着,这些事,还是要给这些打手们完成的。
安白不等杰尔西说话,就说:“我自己会,你如果不方便,药留下,我也能自己配置。”
医生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收拾了药箱就走。
“哎,医生,你这就走了?我这伤还没换药……”
门哐嘡一声把她的话给打断了。
杰尔西伸手:“我来帮你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