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白把自己捂在被子里,一阵错愕,看着自己裸露外面的脚背,上面绿色的膏体还带着一点点男人手心的温度,她有些失神。
水声哗哗,遮挡了那捶在墙壁上的闷拳。
该死!他竟然会对那个女人动恻隐之心,竟然不忍心对她下手!那是她应得的,是她活该!自私伪善的女人!
司空长庭很是懊恼,他已经在控制自己的心了,但身体上,却被她吸引到这般地步,这个女人,一定有毒!
水流顺着他黝黑的头发,一路滑落到结实的肩臂,又顺着健硕的胸肌,流入肌理分明的腹肌沟,汇聚在人鱼线,共同奔腾而下,被玻璃面上满是白雾的浴室门遮挡,也挡住了外间视线。
安白的眼睛呆呆的凝视着头顶的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水声停了,浴室的人影晃动,她倏的一下闭上了眼睛。
不多时,门哗一声打开,他披了浴袍,走到床边。
他微低着头凝视床上的人儿,棱角分明如刀削斧刻般的脸庞,有希腊神像那么俊美,狭长的东方眼微眯,依旧带着震慑人心的光芒,挺直的鼻梁下,是性感的薄唇,被花洒的水流拂过,水珠,蒸汽,氤氲成画中谪仙。
安白颤动的睫毛,出卖了她的睡眠。司空长庭垂眼看她,明显没有睡着,装睡的如此低劣,是在羞辱他的智商吗?
“哼!”男人鼻孔发出一声冷哼。
安白一抖,明知道他看出来了,所以才这么冷哼,但她就是固执的不肯睁眼——坚决不睁!
然而过了很久,再没有他的动作和声音,安白偷偷的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没人!
空荡荡的床边,空荡荡的房间。刚才那一哼恍如错觉。她顿时松了口气,长长的呼出刚才被司空长庭压抑到极点的气。
安白僵硬的脸上扯出一抹笑,笑容深邃,痛至心底。
安白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进了浴室,热水顺流而下冲洗着她的身体,缓解了脚底的痛感,却缓解不了心里的痛,她也嫌自己脏,心脏!
…………
司空长庭是在看到安白的脚之后,蓦然离开的。
那处烫痕简直真的像是让他不安了的存在,出来往楼下看了一眼,那依旧放在客厅的药箱,彷如嘲笑。
俊脸下沉,司空长庭压低着声音低吼:“谁放这儿的?拿走,自己去领罚。”
林妈错愕,她拿过去是替那个被吓的腿软的小女佣送的,但她整理之后,是管家说暂时不拿回,放在那儿等着少爷再用。
现在两个粗壮的仆妇直接扭了她往暗房去,她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塞了口。
打印机进水,没办法打印文件,安白最后只能做电子标注,然后做成PPT,总结都加进去,忙到后来,抵不过困意,抵着键盘生生睡了过去。但姿势如同落枕,没多久醒来,脖子酸痛的无以复加。
闹铃声响,安白一下子惊醒,赶紧就收拾忙了大半夜的成果,好不容易忙完,下楼的时候只看到了佣人收拾餐桌的情景,竟然错过了早餐时间?
见她下楼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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