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相信她感人的智商?”刘浩然哭笑不得,“还有,萧总和萧老爷子这两件事,你不打算解释吗?”
“有必要吗?”凌天爵不屑地勾唇,“萧家欠我凌家的,她来还债。我有必要对一个还债的玩物解释那么多吗?”
“你不能这样……”刘浩然焦躁地说道,“你就让她一直恨你入骨吗?万一她承受不了,得了抑郁症,或者有了轻生之念,你后悔都来不及……”
“你觉得我会后悔吗?”
“好好好,当我没说。”刘浩然走了几步,又转回身郑重地说道,“凌总,我以老友的身份奉劝一句,你们之间的矛盾、仇恨已经够激烈了,千万不要再激化。”
“滚。”凌天爵的薄唇扯出冰冷的弧度。
手机响了。
林夏薇果然打来电话。
在她第二次打来的时候,他才接通,“没想到你会给我打电话。”
她的语声森冷如冰,“这几天我林氏集团发生的事,都是你做的?”
“我早就jing告过你,是你太过自负。”凌天爵淡漠道。
“你以为我是来求你的吗?你以为我会去自首吗?做梦!”林夏薇愤怒地嘶叫。
“这是你的决定,我无法干涉。”他风光霁月地说道。
“你不要以为你做这些就能让我林氏集团破产,你还没有那本事!”她声嘶力竭地吼道,“我告诉你,我林夏薇不是轻易认输的人!”
“拭目以待。”凌天爵冷酷地微笑,“不出三四天,jing方一定会逮捕你。”
林夏薇气得浑身发抖,挂了电话。
他胸有成竹地眨眸,林夏薇,自然有人会向jing方指证你。
……
六点半,刘浩然开车送凌天爵来到萧家大宅。
刘浩然在前庭等,凌天爵走进去。
薄星辰对刘浩然说道:“我们去外面抽烟。”
刘浩然点头,却觉得有点奇怪,“怎么今天不见一个佣人?”
薄星辰提前把佣人支出去了,“有的佣人请假了,有的在你看不到的地方。”
果不其然,凌天爵在那个供奉萧家祖先牌位的房间找到漫漫。
漫漫跪在蒲团上,十分虔诚。
听见后面的脚步声,她知道他来了。
“很晚了,跟我回去。”他看一眼萧老爷子、萧泠泠的牌位,忽然觉得那么的刺眼。
“看着我爷爷、我姐姐的牌位,你没有半分愧疚吗?”她缓缓站起来,语声幽冷而乖张。
“你觉得我会愧疚吗?”凌天爵冷笑。
“你那么自负,那么凶残嗜血,当然不会。”漫漫咬着牙,一字字从齿缝挤出来,带着刻骨的仇恨。
“你在这里待了几个小时,够了,跟我回去!”
“就因为我爷爷害得你家破人亡,害得你变成孤苦无依的孤儿,所以你就要害死我爷爷、我姐姐吗?”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水眸燃烧着炽烈的怒焰。
“对。”凌天爵眼神森冷,没有半点温度。
“所以,你也不会要我怀的孩子,你不允许萧家人生出你的孩子,是不是?”漫漫步步后退,崩溃地怒吼,泪水似决堤的洪水,奔涌滚落。
“你说什么?”他狠戾地怒喝,面色铁青,“你还敢跟我提孩子?”
“你该死!”她歇斯底里地嘶叫,迅速从身后的柜子掀开一块黑布,握住手枪,指着他的脑门。
这一连串的动作,流畅,利落。
凌天爵漆黑的瞳孔冷厉地收缩,“你想开枪打死我,为你的至亲报仇?”
“是!”
漫漫绝烈道,紧紧握着手枪,手却克制不住地发颤。
她要为爷爷、姐姐报仇,为宝宝报仇!
他握住枪管,黑眸缠绕着赤红的血丝,戾气翻涌,“开枪啊!”
“你以为我不会吗?”
她一字字切齿道,泪水涟涟的小脸凄美、娇弱。
泪水流入嘴里,那么的咸涩。
“要不要我教你开枪?”凌天爵往前跨步,步步紧逼,“来啊!开枪啊!”
“……”漫漫死死地瞪着他,手臂颤得更厉害了。
只要开枪,她就可以为至亲报仇。
只要开枪,她就可以逃离这个恶魔的掌控。
只要开枪,她就可以夺回龙飞,完成姐姐的遗愿。
“你杀我,不是为了你的亲人,而是为了你自己。”凌天爵的面容缭绕扭曲的魔戾,狰狞骇人,“你怨怪我不相信你,你不想当我的玩物,你不想再被我折磨。”
“是!”漫漫泪雨如倾,控诉的哭声饱含无穷的痛楚与刻骨的仇恨,“你很过瘾,可是你知道我每天每夜是怎么熬过来的吗?你知道我有多么痛苦吗?”
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被痛苦窒息了,每根头发丝都是痛的。
那种痛苦,没人可以体会。
她再也不想承受。
“那你怎么还不开枪?”凌天爵的周身散发出魔性的气息。
“啊——”
漫漫崩溃地尖叫,本能地闭眼,拼了所有力气,扣动扳机。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