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知道他不会让她去客房睡,就躺下来,面朝阳台,背对着他。
春雨淅淅沥沥地下,敲打在窗户,似是夜半私语,宛若情人间的温柔呢喃。
漫漫努力地入睡,暂时忘记今晚发生的那些事、那些心痛。
“过来。”
凌天爵的声音强势、生硬地敲进她的脑子。
她以为今夜会像过去的一个月那样,冷漠的男女同床异梦,互不干涉。
“我不想说第二遍。”
他冷酷的声音比冰冷的春雨还要阴寒。
漫漫慢吞吞地蹭过去,软糯地求饶:“我脖子有伤,脚也扭伤了……过两天再……”
凌天爵陡然翻身,泰山压顶般压着她,“不想让我碰?不如我把你的霍大哥叫过来,怎么样?”
“我说了,我和霍慕苍是清白的……”她气恼地辩解。
“刚才在和平饭店不是承认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他扒光她的睡衣,以王者的姿势强硬地进入。
没有半分怜惜。
漫漫疼得身体瑟缩起来,愤恨、屈辱在四肢百骸流窜,脱口而出:“对!我勾引霍大哥!你和别的女人打情骂俏、秀恩爱,我就和霍大哥滚床单,在你头上种一片草原!”
“你该死!”
凌天爵的剑眉绞拧如绳,狂猛地冲撞起来,好似要把所有的怒火发泄在她身上,好像要把她撕成碎片,这样谁也不会抢走她。
对!就算她变成碎片,也属于他!
别人,任何人,都不能染指半分!
漫漫如死一般,不反抗,不求饶,不流一滴眼泪。
任凭他折腾。
没有半分温情,没有半点疼惜,这就是他的行事作风。
只剩下兽性,他就像一只饿了几天几夜的野兽,逮住猎物就疯狂地撕咬,饮尽猎物的骨血,就连骨头也不放过,嚼碎了吞进肚子里才罢休。
凌天爵把她翻来覆去地折腾,积累了一个月的愤怒、浴火悉数爆发。
“叫啊!大声地叫!”
他陡然掐着她的嘴,怒火更盛。
漫漫死死地闭着嘴,咬紧牙关,倔强地瞪着他。
“不叫是不是?”
凌天爵俊美的五官倏然扭曲,变得狰狞骇人。
他用前所未有的力气,凶狠地蹂躏她。
他失去了理智,化身为魔神,百般折辱,千般凌虐。
暗夜里,漫漫凄冷地笑。
世界上最荒唐可笑的,也就是这样了吧。
明明这么恨,却做着最原始、最亲密的快乐事。
明明这么爱,却做着最伤人、最招恨的男欢女爱。
极致的那一刻,她听见他爱恨交织的低吼声。
她浑身酸疼,疲累至极,昏昏沉沉地睡去,感觉到他好像起来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被那种古怪的充满惊醒了,折磨又开始了……
这一整夜,她不得安生,身体是热的,心冰凉彻骨。
反反复复,痴痴缠缠。
天蒙蒙亮,漫漫迷迷糊糊地醒来,头疼死了,快炸裂了。
他好像睡着了,呼吸沉匀,应该是体力耗尽,不能再作妖了。
她想起来去冲澡,刚爬起来,就听见一道冷酷的声音:“去哪里?”
“……我去浴室……”一动,她就觉得浑身痛,被车轮重重地碾过一遍又一遍似的。
“不许去!”
“我想去洗洗……”漫漫一寸寸地挪动,往自己这边下床。
“没必要!”
凌天爵拽住她的脚,把她拖过来。
正巧,拽的是她扭伤的那只脚。
“啊!”
她疼得尖叫,用力地蹬脚踹他。
他压住她,重重暗影里,他的眼眸迸射出孤狼一样的狠戾,“你以为结束了吗?”
“我脚疼,脖子的伤口也疼……天快亮了,你也累了,先睡几个小时,好不好?”漫漫苦苦地求饶,再也承受不住他的折磨。
“你说我累了?”凌天爵的眼眸流着赤红的血水,“很快你就会知道我累不累。”
“你够了!天都亮了,你要弄死我吗?”她气得脏腑疼痛。
“不弄死你,你就还有心思想别的男人。”他邪恶地抓住她的小白兔,重重地揉捏,“就算你死了,也会躺在我的身下,只有我才有资格把你干死!”
“你是魔鬼!”漫漫突然伸手抓他的脸,恨不得把他的眼珠抠出来。
他粗暴地攫住她的嫩唇,撕咬,捣烂。
同时,下面挥鞭前进,策马驰骋。
这是一整夜以来,他第一次吻她,没有以前的柔情蜜意,只有赤裸裸的恨。
雨还在下,淅淅沥沥地下。
整个世界湿漉漉的,漫漫无力反抗,眼泪无声地滑落。
他的呼吸急促而火只热,他湿热的唇舌落在她的小脸,每个地方。
可是,她感受到的,只有刀锋般的冰寒与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