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还真是麻烦了。
希望……主子此行能够一切顺利。
她在心里暗暗祈祷了一番,回身往漪兰殿行去,没走几步,意外看到张良迎面走来。
张良也看到了她,当即加快步伐,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夏月面前,还未站定便已迫不及待地问道:“你怎么出来了,这伤都好了吗?”
他的关心令夏月脸庞微红,笑道:“我若没好,又怎么能好端端地站在你面前?”
张良想想也是,但还是有些放心不下,“真的没事了?”
“真的,就是偶尔还会有些疼,不碍事。”说着,夏月想起一事,道:“对了,我还没谢谢你上次托人送来药膏,很管用。”张良得知夏月受杖责,托人送了一盒止血愈合伤口的药膏去漪兰殿,
“有用就行。”张良自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瓷瓶,笑言道:“这是我昨日刚问大夫要来的,还想着托谁带给你,现在可不愁了。”
夏月推辞道:“伤都好的差不多了,你还是自己拿着吧。”
“差不多就是还没好,快拿去,再说我自己留着做什么,难道等着挨杖吗?”
夏月被他引得笑了起来,推辞不过,只得收下,接过青花瓷瓶时,无意中碰到张良的手指,仿佛触电一样的感觉令夏月面颊泛起一层红云,正要收回手,竟被张良紧紧握住,说什么也不肯放。
夏月又羞又急,挣扎道:“你……你做什么,快放手。”
张良俊挺的面容也是微微泛红,但还是执着的握着,没有一丝松开的意思,他鼓足了勇气道:“我也不知道自己着了什么魔怔,自从上次在集市与你分开后,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你,很想很想,后来知道你被责罚,心里很难过,恨不得能代你受罚,我想……我是喜欢上你了。”
在长巷相遇后,有一次夏月奉慕千雪之命,出宫办些差事,竟又意外遇到张良,两人聊得甚是投机。
夏月没想到他会突然表白,一时愣在了那里,待得回过神来,满面通红地道:“你……别胡说。”
张良认真地道:“我没有胡说,自我记忆以来,从没有这样记挂过一个女子,你是第一个。”说到这里,他终于松开手,夏月赶紧抽回潮湿的双手,心如鹿撞,不知该如何自处得好。
张良自袖里取出一枝精巧的银累丝鎏金发簪,脉脉道:“这是我昨日从医馆出来时无意中瞧见的,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很适合你,我替你戴上。”
夏月紧张地几乎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脸颊红得犹如要烧起来一般,但终归是没有拒绝,任由张良将发簪插在她髻上,后者仔细打量了一番,笑道:“果然很好看,往后遇到好看的,我再给你买。”
夏月摸着发簪,心里一阵欢喜,口中道:“买那么多簪子做什么,也不怕浪费。”
张良望着她,脸上是宠溺的笑容,“只要是你喜欢的,就不浪费。”
夏月不敢看他的眼,低低道:“你倒是会哄人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