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曾见过安肃羽是吗?”白京墨问苏妤。
苏妤点了点头。
“那你可知道安肃羽是什么人?”白京墨又问。
苏妤摇头,“白姐姐知道他?”
接下来,从白京墨的口中,苏妤前世今生总算知道了安肃羽的身份,安肃羽乃是当朝安尚书之子,因为容貌俊美且文韬武略,所以他在京城也算是颇有名气的一个人。
大齐民风开放,世家公子逛花楼如同吃饭喝酒一样平常,甚至被认为是一种雅事。而当时白京墨乃是京城第一花楼的花魁,与安肃羽相识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了。
“他以为是我没有认出他,却不知是我根本就不愿认出他。安肃羽此人城府极深,他曾托人暗地里打探过我的口风,问我是否愿意离开花楼,但被我拒绝了。没过多久,子衿男扮女装的事情就被人捅了出来,所有人都在说子衿是我藏起来的小白脸。而我也不过是个表面装清高,骨子里却yin荡下。贱的妓女!呵,他当真以为我不知道是谁做的吗?”白京墨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恨意。
苏妤听得瞠目结舌,她怎么也无法将芝兰玉树般的安肃羽与背后捅人刀子的卑鄙小人联系起来,最重要的是,如果安肃羽真是卑鄙小人的话,那不就是说她上辈子眼睛瞎了吗?
“这...这会不会有什么误会?”苏妤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自己曾经的迷恋对象竟然是自己好姐妹的仇人。
白京墨看着苏妤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无奈解释说,“当初因为我不愿意带他离开,他曾跟我吵过一次,而当时安肃羽就在门外,除了他,再没有人知道子衿的身份。而且为什么那么久都没出事,偏偏我拒绝了他之后,子衿就出事了!”
苏妤被说的哑口无言。
“安肃羽明明知道我与岑辞的关系,可他依旧背地里派人争夺岑辞,他的目的不言而喻。所以如果我去给岑辞赎身的话,他一定会多方阻挠。少敏,妤儿,我只能让你们帮我!不过这些事情没有提前告诉你们,是我的错。”白京墨歉意的说道,随即从桌上拿过两个盒子递给二人,“离别在即,我也没什么好送你们的,这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但我们姐妹这些年,往后再见还不知是什么时候,你们拿着,权当个念想了。”
苏妤心里知道,既然白京墨东西都收拾好了,那么离开便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可是一想到上辈子与白京墨分开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今生又要落得如此结局,便觉得悲从中来,哽咽问,“白姐姐,一定要离开吗?”
吉少敏拉了下苏妤的胳膊,阻止她继续说下去,但想着今后可能再也见不到白京墨了,不禁跟着红了眼眶,“不管去哪里,只要白姐姐你能过得好,我们就安心了。”
白京墨素来性子薄凉,当初与苏、吉二人相识,也不过是拿他们当平常客人相待罢了,只是没想到这两个傻丫头竟然真心把她看做了自家姐妹,有什么事情都会找她商量,而她有什么事,两人也从不推辞。
想到她们之间相处的种种,白京墨也不免有些感伤,“待我安定之后,我会给你们写信报平安,往后若是有机会,我也一定会再来冶溪镇看你们的。”
听到这儿,苏妤再也忍不住,眼泪“唰”的淌了下来,抓着白京墨的衣袖啜泣说,“白姐姐,我舍不得你......”
白京墨鼻子一酸,却佯装生气的在苏妤手背打了一下,后又怜惜的揉了揉说,“我只是离开冶溪镇而已,又不是说永远不会回来了,说不定等我回来的时候,你和你的小相公孩子都生了呢!”
“噗呲~”吉少敏很不争气的笑了出声。
这一笑倒是让屋里悲伤的气氛缓解了一些。
白京墨瞪了眼苏妤,“多大的人了,还哭成这样,回家后别让你小相公发现了,还道是我欺负了你呢。”
三人互相打趣了几句,屋里的氛围终于恢复了过来。
“对了,昨日我和少敏说要将岑辞送到白姐姐这儿来,他好像非常排斥,万一对方不跟你走怎么办?”苏妤问,要知道直到昨天人家岑辞都没原谅白京墨呢。
白京墨不以为然的说,“等他原谅我,恐怕这辈子都不可能了。但即使他还在恨我,我也必须带他离开!”
吉少敏却保持着乐观的态度说,“兴许他和白姐姐离开之后就会意识到白姐姐是真心喜欢他的,指不定就原谅白姐姐了!”
“所谓日久生情嘛,我懂!”苏妤点头,十分有经验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