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胡言犹豫着,“可是......"
“行了,既然白姐姐要休息了,我们就先回去了,下次等白姐姐闲了我们再过来。”吉少敏起身说着,随手拉起一旁还在吃荔枝的苏妤,嘴角扯了扯,将人给提着站了起来。
苏妤和吉少敏在拾花馆没坐一会儿就回去了,桌上的荔枝倒被吃的仅剩几颗了。
院中的胡言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忍不住蹙起了眉头,心中暗暗想着,自家小姐是个性情薄凉的,当年从京城离开的时候,不管那些姑娘们是如何的苦苦哀求,她连眉头都没动一下,如今却愿意将真心交付给苏、吉二人,只希望这两位也能以真心待真心,不要辜负了自家小姐的心意才好。这般想着,胡言便转身推门进了屋里。
房中暗香萦绕,点点碎光从窗柩倾泻而下,在光滑的地面上留下闪烁的光影。轻纱浮动,隐约可见床边的榻上斜靠着一个人影,那人影远远看着,好似精雕玉琢一般,让人不忍惊动。
“小姐......”胡言无奈的喊了一声。
“嗯?”白京墨随口应道。
胡言斟了一杯茶,走了过去。
只见白京墨趴在案几上,阳光洒在她的脸颊,将脸上细微的绒毛照的金光闪闪。
“小姐都听见了?”胡言把茶递了过去。
清幽的茶香让白京墨睁开了眼睛,她随手接过轻啜了一口,微微抬眼看胡言,“你想说什么?”
胡言说,“小姐当真不打算管吗?”
白京墨目光流转,声音微冷,“左右都是他自己选的,我凭什么去管?我为什么要管?”
胡言缄默不语,看着白京墨眼下的黑眼圈转身往外走去。
“你干什么去?”白京墨喊。
“拿些蜂蜜。”胡言说着,离开了房间。
白京墨脸上的不以为然瞬间溃散,她烦躁的捂住脸颊,重重的发出了一声叹息。
却说与此同时另一边,苏妤和吉少敏离开拾花馆之后,便直接回了吉祥酒楼准备吃点东西再好好商量商量对策。
她二人这边前脚才踏进酒楼,后脚就有人送来了请柬。
掌柜的听了送请柬那人的话,赶忙迈着小粗腿爬上了三楼。
那是一张用金粉描边的请柬,请柬上用黑金墨写了三哥大大的形体字,“南风馆”!
吉少敏摊开一看,神色变得有些古怪。
“怎么了?”苏妤拿过来一看,顿时气乐了,“她江琴还有脸邀请我?当初坑了我一万两银子我还没找她算账呢,现在又想来坑我一把了?”
吉少敏说,“你别急着抱怨,先看看内容吧。”
苏妤自从跟杜仲学习之后,基本上都能把字认全了,当她看完请柬上的内容之后,表情跟吉少敏如出一辙。
三日后,南风馆前所未有的热闹。
继杜若之后的又一个受万众追捧的台柱岑辞要被人赎身了,若是往日,谁想要给馆里的小倌赎身,只需同掌事的妈妈说好了条件,一手交钱便可一手把人领走了,就同当初苏妤带走杜若一样。
可是这岑辞偏偏不是一般人,就算是要离开南风馆,那姿态怎么的也得跟别人不一样。
所以他的赎身非但不是悄无声息的,反而弄得热热闹闹,人尽皆知。不仅如此,南风馆还特地给老顾客们都下了请柬,诚邀大家届时一起去参加岑辞的“从良之宴”!
一大清早,南风馆就被人群给挤得水泄不通,从里到外都是看热闹的,有些人呼朋唤友,有些人奔走相告,甭管你认不认识岑辞,也甭管你到底有没有兴趣,反正就是不能错过了这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所谓宴会。
苏妤头上裹着一个丝巾,她尽量蜷缩着身体,如同滑不溜秋的泥鳅一样从人群中七拐八拐的进了南风馆。
“等等,请问你有请——”
“给给给!”苏妤不待看门的男子把话问完,就将请柬一股脑塞到了他怀里,然后头也不会的跑了进去。
苏妤一双漆黑的眼睛在丝巾外面到处瞟了一下,终于在二楼的一个包间里看到了吉少敏。
“我的娘啊,你这是怎么了?”吉少敏吃惊的看着满脸抓痕的苏妤,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
苏妤不耐烦说,“别提了,江琴那死老太婆,脑子都装白面粉去了,居然将请柬直接送到了范辑明手里,那个冤家跟吃了炮仗一样,拿着扫把就打了过来,嘶~疼死我了。”
吉少敏闻言,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苏妤,你可真是出息了,居然被一个赘婿搞成这副模样!”
苏妤龇牙,狠狠的瞪了眼吉少敏,“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等你以后成亲了,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从你男人眼皮下来逃出来玩小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