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往马车走去,她们身后很快就传来了范泽成的哀嚎声。
“这件事回去之后我会跟夫人说,你自己要有个心理准备。”苏妤跟南春提前打了招呼说道。
南春点了点头,“奴婢知道。”
两人互相搀扶着上了马车,终于能坐下来休息一会儿,苏妤舒服的喟叹一声,肚子上还隐隐作痛,该死的范泽成,下手居然这么重!今日之仇你,她总有天会报回来的!
南春见苏妤脸色也不大好,便捡了一旁的扇子给苏妤轻轻地扇起风来。
“南春?”苏妤闭眼喊道。
南春“嗯”了一声。
“你家是不是有个弟弟?”苏妤问。
南春不解的点了点头,她记得小姐成亲的第二天早上似乎也提及过她弟弟,当时她满心戒备,也不敢说得太多,不过今日不同往日,所以南春不用苏妤问便说了起来,“是有个弟弟,今刚好二十了,现在正在镇上一家酒楼做账房呢。”
苏妤点头,“抽个时间你回去看看吧。”
“小姐?!”南春诧异的喊道。
苏妤微微睁开眼睛好笑说,“你那么激动做什么?我只是想着让你回去散散心,你也好几年没回去过了吧?”
南春这才放下心来,有些哽咽的说,“南春还以为...以为小姐你......”
“以为我不要你了,要赶你回去了?”苏妤无奈问。
南春点头,就算她与范泽成并没有真正的做了那事,但是她被范泽成给看了摸了也是事实,一个女人就算是男人摸了下手掌那都是极为屈辱的事情,更何况她还......
苏妤摇头无奈说,“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哭闹痛苦都没用,别的我不敢答应你,但是你的婚事我以后倒不介意你自己决定,不过丑话说在前面,你要是自己都觉得你自己不干净,配不上好男儿了,随意就找个男人将自己给嫁了,我可是不同意的,凭什么范泽成做的龌龊事情还要你来受惩罚?他不是说除了他谁都不会娶你吗?你就该为了这句话争一口气,你就要去找一个比他好的人,你要让他看看你南春除了嫁他还有几百几千种选择,他范泽成不过是你脚下的一块烂泥!自怨自艾只会让仇人更加如愿而已。”
南春听得瞠目结舌,却又觉得那样的理所当然,对啊,明明是范泽成犯了错,她为什么还要谴责自己,她又凭什么要低人一等,她做错了什么吗?没有,她什么也没做错,她只是低估了一个人心里的恶意,她只是还没有足够能力保护自己而已,她难道要为了范泽成那种人渣而轻易放弃自己的这一生吗?
苏妤看了眼南春,知道她这是想通了,也跟着放下心来,等会儿回了家,两人这番模样少不得要被家里人问起,到时候想要瞒也瞒不住,尤其是娘亲。
就在苏妤浮想联翩的时候,外面响起了常武的声音,“小姐,可以回去了吗?”
苏妤撩开帘子,扫了眼范泽成的方向,那家伙就跟条死狗一样瘫在地上一动不动,不过还能听见他时不时传来的哀嚎声,不过是些皮肉伤,就像是割了他的肉一样!
孬种!
苏妤不屑的冷嗤一声,回头朝常武说,“走吧。”
常武坐上马车,长长的鞭子挥了一下,抽在马屁股上,老马这才慢悠悠的往回路走去。
一路无话,到了家之后,夏天就兴冲冲的从院子里跑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串果子高兴的喊道,“小姐小姐,你快看这是什么!”
常武一把扯住欲爬上马车的夏天,拉长着脸说,“有什么话过会儿再说,你给我退下来。”
夏天不甘情愿的抱怨说,“小姐你看常武又欺负人了!”
“别废话,你下不下去?你不下去,小姐怎么下车?”常武抓着南春的胳膊说。
南春气鼓鼓的瞪着常武,突然一把扯下手里的果子全部塞进嘴巴里,一边嚼着一边瞪着常武说,“本来还准备给你吃一颗的,现在我全部吃掉,半颗都不会给你了!”话说完,夏天从马车上跳了下去,气呼呼的冲进了院子里。
“夏天这脾气可是越来越不好惹了。”苏妤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从马车上下去。
南春迟疑了一下,深深吸了口气,鼓足了勇气这才往外走去。
主仆俩浑身邋遢的回了院子,出来拿柴火的苏莠刚好看到了这一幕,顿时吓得惊呆了,盯着苏妤和南春张了张口,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苏莠,我让你拿些柴火你怎么还在这里傻站着?”芸婆不解的走出来问道,这一看,当即就吓得“啊”的一声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