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管平病重的事情谁不知道,已经病危又有谁不知道。
太子说这句话无非是想提醒盛谦,如今盛明珠就在他手上。若是盛谦聪明,便知如今该怎么合作。事实上明眼儿人也都瞧得出太子如今是在威胁盛谦,可到底兵临城下了,谁都拿捏不住该做些什么。
“这几日朝中无主,定国侯又病了这么久。眼看国之将乱,诸位以为还该再继续下去么?”
太子环望旁边众人,魏祀眉头皱着,又示意旁边人。便有人站出来,“太子殿下,先帝骤崩,并未留下遗诏——”话还未落,太子戎装底下的刀枪便已经伸了出来,只是一眨眼,刚才活生生的人便已经成了地上一具凉透了的尸体。
文臣是嘴皮子都利索,但也没见有几个看了这样场景的还敢往出来蹦说话的。
魏祀发觉太子的目光扫着自己,硬着头皮躲开。一旁宋阁老倒是气的胡子一直抖,手指着太子想说些什么,却被太子身后的人扶着去了后殿。宋阁老毕竟在大魏底蕴深,又桃李满天下。
百无一用是书生,太子不想沾染这个麻烦。
“宋阁老身子不好,孤已派人扶着他去后殿休息。”罢了又看着盛谦,“尚书大人,孤这里有道圣旨,孤知道先帝的玉玺自有你保管——”罢了一个人便登上高高的九龙御座,摊开那道圣旨,“想来盛大人也不想看着大魏如此乱下去,白白让定国侯操劳坏了身体,也累的侯夫人怀着孕都不能好好顾忌自身。”
这话里的威胁已经很明显了。
盛谦眉头皱起,旁边文武百官的目光都落在了他头上。盛谦脸色冷沉,却始终没有踏上那九龙御座,交上玉玺。太子眉头已经皱起,正要发怒,外头却突然有行列整齐的声音穿了进来,冷冽的声音穿过墙皮直击人心。
“魏嗣,这帝位又岂是你这等乱臣贼子,想坐便能坐下的?”
太子神色一变,原本在众人眼里病恹恹已经快死的定国侯,如今又出现在众人眼前。而且瞧他那英姿勃发的模样,根本不像是久病床榻之人,太子瞪大眼睛,陡然后退了两步,“管平……你……”
他又不是什么蠢人,如今管平出现这里意味着什么——他中计了。
又猛然盯着魏祀,“好啊,你们合谋起来害孤?!”
管平只冷笑了笑,“合着倒是臣下拿着一把刀,逼着太子殿下来逼宫的?”管平如今再叫太子太子殿下,揶揄之味便很明显了。太子脸色冷淡的看着管平,“便是你活着又能如何,孤是太子,难道不该孤继位吗?”
太子又看着外头,“孤还有十万大军在外面,等候孤的召唤。”
管平依旧是之前那副表情,倒也没有反对太子之前说的那些话,只是听了他最后一句,笑了笑,“那太子殿下便让十万大军进来吧?”
他语气太过轻松,太子听到这里原本紧紧悬上心头的东西如今越勒越紧,又连忙看着外头,不说十万大军,今个太子府中的府兵都已经全然不见了。如今宫里宫外,只剩下他一个了。太子又看了看四周的众臣。
魏祀在角落。
“孤也没输。”
他突然面目就狰狞起来,“孤是太子,管平,你能耐孤何?”
魏祀作为这场戏的最终受益人,如今当然要帮着管平。且不管管平日后是不是与他敌对,倘若太子倒台了,能登上帝位的也只有他,左右他做长公主的傀儡也是做,,做管平的傀儡也是做——而且他也已经联络好了几路大军,日后保不准也能与管平分庭抗礼。
大魏天下到底是谁的,如今还言之尚早。
“皇兄莫是忘了,咱们大魏的规矩。不可带兵入宫,皇兄你一大早便这么气势汹汹的来,莫说是带着这么些人,来给咱们文武百官唱戏来了?”魏祀道,“天子犯法,且与庶民同罪,皇兄,你还不是天子呢。”
“孤怕皇城之中有危险,防着乱臣贼子,特意带兵前来保护,有何不对?”
太子如今稳定心神,左右如今大的过错什么也没有,而且他手中也有兵。若他咬死不认,管平想跟他死磕也难。
魏祀便指着地上那尸体,道,“此人是皇弟手下的一名谋士,手无缚鸡之力的一名书生罢了,难不成也是乱臣贼子吗?”魏祀抬眼看着太子。
太子却并没有回他的话,只冷冷看着管平,如今魏祀算个什么。
管平只向后挥了挥手,却见有一列兵将站在最外头,秦侧妃衣衫缭乱,好似刚从被窝里被人抓起来一样,如今一张俏脸哭的跟花猫儿一样,“太子殿下,他们,他们把小郡主带走了!”到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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