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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潮湿的房间里,陆臻臻不知睡了多久,双眼被蒙上布条,她睁开眼睛,依旧是一片漆黑。
她试着动了动身体,才发现双手被紧紧的束缚在身后,粗粗的布料贴着她的肌肤,磨得她的手腕生疼。
竟然能以这种姿势忍着疼痛睡着,她也是挺佩服自己的。
眼前漆黑一片,让她不安的同时也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
以她对韩天的了解,他做每件事情都有他的目的。就像现在,他给她蒙住眼睛,肯定就有不想让她看见的东西,或者是想给她营造某种氛围和假象,让她产生错觉。
但是不论哪一种,她都不想如他所愿。
当一个人视觉被剥夺的时候,它的听觉和嗅觉就会变得异灵敏。
陆臻臻秉着呼吸,静心探听房间里的声音,试图在自己不惊扰韩天的情况下,判断他是不是在房间里。
只是可惜的是,她费尽心思细听,除了声音较响的滴答滴答的水声之外,她没有再听到任何声音。
准确的来说,是她自己的心跳声太大,以至于听不清其他的声音。
韩天有没有在房间里?或就坐在某处看她,她全然不知。
只能安静的躺在某个硬硬的垫子上,像被关在笼子里任人宰割的小兽,内心经历着无尽的不安和恐惧带来的双重煎熬。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失,陆臻臻坐在软垫上,双脚在可触的范围内摸索,只是才一动,便传来叮铃一声脆响,她迟疑了一下,试探着抬起脚,又是同样一声脆响——她的双脚被锁上了锁链,她不敢再发出声音,轻轻放下双脚。
本打算安静的不发出任何声音,现在看来是不可能的了。
该想到的,韩天不可能安心的让她一个人在房间里随意走动的。
不过好在有一点值得庆幸,她现在恢复了力气,起码不至于一动不动的躺尸。必要时候也可以挣扎抵抗,令她至少心安了一些。
坐在不知名的木板上摩挲半晌,轻又缓的将脚碰到边沿,才确定自己是在一张单人床上。
而且可以确定是一张很久都没有人睡的床,床上的腐味特别的重,重到她无需俯身,就能闻到一股浓重的腐味,浸满了整个鼻腔。
在她的印象中,家里不该有这个味道。
即使是没人住的房间,没个三四五年的时间,也不会有这么重的腐味。她摸过床单,很干净,上面没有灰尘,所以就排除了空了以上的假设。
这个房间,要么是常年晒不到太阳,要么就是地势太低、湿气太重,空气流通不了。
陆臻臻依靠着床慢慢起身,想要在房间里摸索一圈,找到尖锐的东西划断手上的绳子。只是可惜,她的运气不太好,才刚刚站直身子,就听见一道低低的脚步声在耳边响起。
随即是一声漫不经心的询问:“醒了?”
她一怔,立即转身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看着她的反应,韩天低低的笑了笑,朝着陆臻臻走来,指尖搭在她的肩膀上,低语:“那我们开始吧?”
感觉到他忽然的触碰,陆臻臻反应激烈的蹲下身子,紧绷着身子大声问:“你想干什么!”
眼前漆黑一片,她没有安全感,随便的一个声音、一个动作,甚至是一句话,都令她在瞬间炸毛。
韩天像是很喜欢看她出丑的样子,站在她的面前没有出声,脚步一移坐在沙发上,恶趣味的看着她恐惧的样子。
陆臻臻虽看不见,但能听到他远离的声音,在他坐下的瞬间,她便收起了身上的刺,放柔身体缓缓从地上站起来,尽量心平气和的开口:“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面色镇定,站在微弱的灯光下,身上依旧穿着韩天宽大的西服外套,本就小巧的身形显得愈发的瘦小。
只是看似瘦小的身躯,却能倔强的挺直脊背,毫无畏惧的站在他的面前。面色淡定的问出那句你想干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韩天的心里忽然涌上阵阵怒火。
这个女人!为什么可以在这种处境下,还能如此淡定?难道她不害怕?还是觉得他根本就不敢动她?
“呵呵。”韩天轻笑两声,脸色渐渐阴沉,单手撑在下巴上打量着她。
怎么办?他忽然很想撕裂她那淡定的表象,听她嘶吼般美妙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他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这么想着,便直接起身走到陆臻臻的面前,“不用紧张,好戏才刚刚开始。”
陆臻臻微怔,听到他的声音就在跟前,吓得连连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