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这里非警务人员不能进!”章华率先察觉蹊跷,深锁着眉头循声音望去。
来人没有说话,只是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不消几秒,人便已经在三人面前停下。陆臻臻站在章华的身后,心口砰砰直跳,想要踮起脚尖看看是谁,却被章华挡掉了大片的视线。
“你是什么人?”章华略显粗矿的声音响起。
来人迟钝了下,眸光透过他的肩膀,看向身后的一抹身影,“我是陆臻臻的律师。”
只简单几个字,陆臻臻瞬间热泪盈眶,原以为昨天就流干了泪水,再一次冲刷脸颊。
那道低厚醇熟的男音,就像钢琴低音部轻快的连弹,每一个音符都落在她的心头,带着暖暖的余温,温暖了整个心房。
陆臻臻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推开身前的章华冲了过去。闷头埋进他的怀抱,当双手再一次搂住他结实的窄腰时,她的眼泪顿时掉得更凶。
江临玺亦是双臂有力的环住她的腰,低头在她的发顶亲吻,“对不起,我来晚了。”
陆臻臻只觉得喉咙梗塞,在他的怀里使劲摇头,情绪激动到,开口说出的话也是断断续续的,“不,不晚,你,来,来了,就好。”
不论是她之前伪装的有多淡定、多冷静,一旦找到避风港,所有的伪装自动全盘崩塌。
江临玺眼眸深邃,眉眼里尽是心疼,大掌顺着发丝来回抚摸安慰,“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陆臻臻抽噎着摇头,却是再说不出话来。
“你到底是谁?”一旁看戏的章华,沉默片刻之后骤然出声。
江临玺神色冷冽,抬头扫了他一眼,“我是陆臻臻的律师,江临玺。”
“江临玺?江家少爷?”章华眉头上挑,“你搞笑吧你,是她开车撞的你妈妈,你竟然要给她当律师?”
江临玺的表情穆然变得严肃,看向他的眼神里就像是啐了冰霜,寒冷如骨:“是她开得车,但绝不是她撞得人。”
章华闻言,骤然轻笑出声,“你有什么证据?”
江临玺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低头看向怀里的陆臻臻,就在章华问出那个问题时,他明显感觉到她一下绷紧了身躯。
她在害怕什么?是他给的安全感不够,还是胆子太小。如果是前者,那他必须做的再明显一些,直到给足她安全感为止;如果是后者,他倒不太担心,一切有他扛就好。
想到这里,江临玺的眸光轻微的闪烁了下,随即不动声色的收紧搭在她腰上的臂弯,低沉的嗓音,从胸腔透过她的耳朵,直接清晰的表达:“我信任她,从始至终。”
我信任她,从始至终……
陆臻臻心头一跳,被他的话深深震惊。
章华嘴角挂起一抹嘲讽的微笑,“信任?你的信任有什么用?能救她?先不说你作为被害人的亲属这一点,就以你和她的夫妻关系,也不符合你做她的律师。”
章华的话就像当头一棒,敲在陆臻臻的心脏上,令她刚刚放松的身体又再一次紧绷起来。
江临玺脸色渐渐的阴沉下来,神色变得异常的倨傲,“你懂什么?”
“我……”
“闭嘴!”江临玺立即出声,狠厉的打断他的话语,接着搂住陆臻臻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章华被他突然一声呵斥微微怔了一下,三五秒之后才反应过来,指着陆臻臻开口:“你站住!她还不能走。”
江临玺的步伐顿住,回头睨了他一眼,“你的扣留证书?相关证据和法规法定?有吗?”
章华微怔,一时之间打不上话来,这些东西他都没有准备好。
“既然没有,为什么克扣她?”江临玺冷着脸,凝眉看了眼他胸前的证件,接着又说:“章华?代号60319?等着我的律师通知函。”
章华站着没动,神色变得阴沉严肃,没想到来了个会门道的男人,无奈之下,只能捏紧拳头,亲眼看着他将人带走。
微微闪烁的白炽灯下,两抹身影很快便消失在走廊尽头。
身旁一直打酱油的油头律师,颤颤巍巍的看着章华,缓缓试探出声:“那什么,既然没事,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章华扭头瞪了他一眼,抬脚就踹向他的膝盖,暴怒的开口:“滚!”
油头律师被踢的一个踞趔,回头惊奇的看着他,似乎想不到他会突然动手,“你……干什么?”
“再多说一句话,将你腿打折!”
油头律师顿时闭上嘴,对着章华暴怒的模样,只能敢怒不敢言,低头晦气的拍了拍裤子,转身朝门口走去。
他前脚一走,一阵‘嘭’的巨响传来,章华一脚踢翻了牢房里的木床。
走出警厅,柔和的暖阳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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