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蝤听了他们的计划之后,自然也大为心动。
说实在,他亦觉得现在只有这样才是黄巾军的出路了。再在曲阳城困守下去,被官兵攻破城池也只是早晚的事。
也许明天,就有可能被官兵攻破。
现在曲阳城内十数万的大军,粮食消耗极大,粮食用度已经开始紧张了。一旦让下面的黄巾军士兵获知他们没有几天的粮食了,那么他们谁还有心思跟官兵交战?谁还会饿着肚子跟官兵拼命?
苦蝤此时虽然心动,但并没有马上就答应跟他们联合,他考虑了一下道:“牛角兄,还有诸位,我就想问一下,成立这个黄巾军大本营,你们选在哪里?然后,在这个黄巾军大本营里到底是谁说了算?”
“自然是地公将军说了算。”杨凤这个时候却抢先说道。
“嗯”张牛角这个时候不着痕迹的瞟了一眼杨凤,亦点头道:“杨凤渠帅说的没错。我们黄巾军、太平道,都是大贤良师、天公将军张角一手一脚建立成立起来的。虽然他现在人不在了,可是其弟张宝,地公将军还在。我等三十六方渠帅,自然拥护地公将军,可惜”
张牛角说到这里,却欲言又止。
黄龙这时粗声粗气的道:“原则上,我等也同意牛角兄所说的。可是,现在地公将军还看不清形势,他不愿意突围离开曲阳城啊。我们也都考虑过,万一咱说是万一哈。万一地公将军如何那么我们的意思就是,这个黄巾军大本营是大伙的大本营,到时候,我们共同说了算,有什么事,我们各渠帅一起商议,如果遇事不决,那么就可以投票决定,少数服从多数。我们觉得,这样会更好一些。”
“投票决定?这、这怎么可以?如果有事都需要一起商议的话,这如何才能决定得下来?何况,我们也根本不可能一直都在一起,许多事,根本就不会给我们机会时间来商议。”苦蝤并不太看好这样的情况。
“苦蝤渠帅,我们的意思是,其实还是各管各的,只不过,我们在名义上拥有了一个大本营而已。”褚飞燕这时候又插嘴道:“我们各方渠帅,互不统属,相信各位也都不会信服对方。幸好,太行大山里,有许多山岭山头,我们一个渠帅各自挑选一个合意的山头安营建寨。如此,我们每一个山寨,各自经营,谁能经营得好,就算谁的本事。”
“这样啊”苦蝤疑惑的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跟现在的局面又有什么的分别?反正,我们各个渠帅都是各自为政。”
“苦渠帅,这里面肯定是有很大的分别的。首先,我们各部黄巾军,分散在天下九州,互相相隔千里万里之遥。可以说,或许,一些黄巾渠帅并非是不听从天公将军的号令调令,而是实在是命令送到的时候,时局都又已经发生了变化。何况相隔那么遥远,一支数万或是更多的军马,想要长途行军又岂是那么容易的?不说沿途有官兵围追堵截了,就算是没有官兵追击围杀,让他们来都得需要十天半月的。可现在,远的黄巾部众不说,就说咱们现在被官兵打败四逃的那些黄巾各部军马。如果他们都知道了我们现在的这个黄巾军大本营的存在,那么他们肯定会前来相投。这样,我们所有冀州、并州、幽州、青州、司隶等相邻的几个大州的黄巾余部都会汇聚在一起,到时候,我们的军马加起来会有多少?少说都会有数十万之众啊。”
褚飞燕一脸恭敬的对苦蝤道:“我们各部黄巾军,在太行大山之内,各自选取的山头都不宜相隔太远。这样就可以互相守望相助。按我们的计划,千里太行大山,都是我们的大本营,官兵无论是从哪里进山,那么就近各部黄巾部众,必须要共同出兵阻击官兵进犯。同时,将官兵来犯的消息传到各部黄巾军,各部黄巾军就算没有遭受到官兵的攻击,也必须要出兵相助。如有哪一部黄巾军不出兵不出力,那么他就没有再跟我们在一起的资格,那么我们就联手将其赶出我们的黄巾大本营。”
听了褚飞燕的解说,苦蝤真的明白了。
把整个太行山都当作是黄巾军的大本营,这个计划的确是比较有建设性。尤其是山高林密,官兵想要再攻击他们就有些困难了。大家虽然各自为政,但却有唇寒齿亡的关联,再约定俗成,互订攻守同盟,如此,各部黄巾余部都可以获得保存。
苦蝤觉得,他现在其实已经没有了选择,必须要跟他们联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