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竟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低头笑,不为自己辩解。
经过刚才的动作,她的裙子早就撩到腰上,遮不住下方。
他的手悄然伸到那薄薄一片的衣物处,直抵濡湿的地方。
“唔……”她下意识夹紧,但他的手就在那不移半分,手指使各种花样。见他一副想好了下一步要干什么的姿态,她喃喃:“我以为你会很紧张的,我都想好要怎么哄你了……”
她真的想过,也烦恼过。
他要是很害羞怎么办,自己要不要用强的逼他就范。或者他动作很生涩,毫无经验又怎么办,听闻很多人第一次连要进哪都找不到……
她也在想,那要怎么教他,才不会伤了他那颗敏感的自尊心。
可现在……
下方的欢愉阵阵涌起,祝阳眯着眼睛,满身舒适:“你不是第一次吧,骗我?”
“我看过。”盛西身体也有清晰的变化。
刚才的亲吻他是带着认真虔诚的态度,他想把身下女孩每一处都牢记,以后便是二人等一人,他要熟悉她的每一处。可现在,是赤果果的浴望,是天生的本能。
“……”祝阳。
后在过程中,祝阳真能感受到他是看过的,整套流程和动作下来跟她平常看的片子差不多。
而且他看的应该是唯美系,特照顾女方的那一种。
因为过程她只感到舒服一点难受也没有,还特别照顾她的情绪,一直问她能不能,可不可以,十分尊重。中途她真想问问他看的是哪一部,但大脑被欢愉控制,成为快感的奴隶,仅一秒就把她想问的问题冲散,她只能先顺应快乐。
对了,这丫明明说自己有腰肌劳损,但动起来跟个小马达似,仿佛那晚做十个俯卧撑就躺下起不来的人,不是同一个。
祝阳在想,自己是不是被骗了。
她身体被他撞的上下晃动,他早已将枕头塞到床头处免得她撞伤,但光这个还不够,他的手掌一直抚着她的发顶没离开过,给她足够的保护。
其实如果是骗,她也认了。
能用那么长的时间让她相信,也算爱吧。
她特别讨厌那些一上来就展现自己浴望的人,那种人自以为别人无脑,花点钱或者情话就想从对方身上得到好处,那她就吊着他们玩呗。
可盛西真不同,她每次向前,他就后退,退的她觉得十分安心。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有个人能让她安心,她自然忍不住去靠近。
瞧现在,别人都没有的,她愿意给他。
虽不是珍贵的第一次,但不能抹杀她的一腔爱意和热忱,与别人相比,一点也不会少。
况且,她觉得自己能给的,也只有这个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世界万籁俱静,两人才完全停下。
祝阳的气息早就平复,事后他又把她亲了一遍,还拿纸巾给她清理,她现在累的只想睡觉。
“你别压着我……”她嘟哝。
半个身子全压下来,怪沉的,另一只手还在她腰上摸不肯收回去。
好似随时都会兴起又来一次。
他没理。
祝阳动手想推,腕间的手表和床单摩擦,祝阳才发现表带不知何时从扣里滑出,只有一小截银扣戳在洞里才导致表没有脱落。她抬起左手看,本想把表系好的,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她直接摘了,将手表往枕头旁边放。
祝阳想把左手伸进被子里,但只到一半,就被盛西抓住。他握着她的手腕,举到他眼前,大拇指一直在腕上的伤痕上轻轻的摩挲。
除了之前和她爷吵架她摘过一次表外,其他时候她都将表带的很好。
而且上次不一样,隔的远,她只是举个手向她爷展示自己的态度,按理说盛西是看不清的,不像现在,他举的那么近,每一条疤痕都清晰无比。
她局促,想抽手,但他握紧,她只好放弃,欲盖弥彰,不如任由他。祝阳故意找话题:“我一直想去纹身,你说纹个什么图案,可以跟这配合起来?蝎子?蛇?蝙蝠?蜥蜴?”
盛西怕她冷,抓着她的手放进被子里,但摩挲她疤痕的动作一直没停。在被子底下,他用敏感的指尖去尝试去描绘那三条疤痕的形状。
“纹条鱼?锦鲤,喜欢什么颜色可以加上去,这样也看不到。”他说。
声音里有浓浓的满足。
而且锦鲤代表好运,永远挂在身上,就可以永远好运。
“你喜欢什么颜色?”
“红色。”他觉得红色适合她。
“好……”祝阳脸色一变,嫌弃之色毫不掩盖:“个屁!神经病,喜欢吃鱼就算了,还锦鲤,肯定被人笑死!”
【ps:后来真的去纹了条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