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隔壁的煎饼果子也行。”祝阳搭话。
“太浪费了,竟然不能吃辣。”寸头被辣的唇都红了,舌头一直在动,但痛并快乐着,又自虐的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道:“你以后娶的老婆要是很爱吃辣怎么办。”
“那她吃,我看着。”盛西拿起菜杯,往祝阳方向瞄一眼。
她吃的得劲,没有留意他们的对话。
满满一锅,祝阳和寸头扫光了。
她住院吃了十天的面,好久没有这么酣畅淋漓的吃辣吃肉了。
“我不回教室了,你们回吧。”她拿纸巾擦嘴巴,准备闪人。
“你在哪间医院,我放学去看你。”盛西说。
“你不舒服啊?”寸头问。
“不是,就,意外,小伤。”祝阳答的含糊,想从身上摸烟,可外套是盛西的不可能有那玩意,她只好缩手,同时朝盛西道:“不了,你回家吧,我等会去办出院手续,反正在医院也只是躺着。”
而且医院的网速慢死了,她看个剧都要缓冲,她宁愿回家躺。
盛西略一想,点头:“那你回家,别乱跑,我晚上找你。”
“可别,冷死了,你脱光了我也不想见。”祝阳以为他说的是像之前一样凌晨两点在路灯下幽会,现在天气可不同以前,她才不去。
“……咳咳。”寸头当作没听见。
“……”盛西也有几分尴尬。
然而到了晚上十二点,祝阳才知道他所说的晚上找她是怎么回事。
她下楼去开门,见门外的人穿的一身运动服,还煞有介事的在脖子上搭了条毛巾,一副要去跑步的状态。
祝阳侧身让他进来:“你干嘛啊。”
“我想好了,林姨一般是早上六点起来,我五点半回去应该没事。如果不幸被看见了,我就说我去晨跑了。”所以他故意穿一身运动服过来,做戏做全套。当然,刘舒可千万别看见他从祝阳家这扇门出去就行,不然他讲不清。
“切,”祝阳笑:“我有留你过夜吗?”
还穿的神经兮兮的。
“……”盛西感觉被浇了一盆冷水,他以为他们都一块过夜了,她不会介意呢。但如果她介意的话,他也不会强留,开口:“那我呆十几分钟就走,你晚上吃了没。”
“吃了。”祝阳上楼,见盛西还乖乖的站在原地不动,想必是把她的话当真了。她无语极了,她这呆子怎么就不会耍一下流氓呢,她站在阶梯上转身,朝他张开双臂。
盛西向前,动作熟练的将她抱起,上楼。
将她抱起的同时,因为她穿的是睡裙,才发现她腿上也緾有纱布。
屋子里面没有开灯,只能透过外边的光源勉强辨路。
“你还有哪里伤了?”他问。
“没啦。”祝阳圈住他脖子,他的体温让她安心:“就手和腿有骨伤现象,脸也肿了,被那三八扇了我几十下。”
骨伤。
脸还被扇了几十下。
盛西喉头一动,那个女人也太狠了。
听她的指示,将她抱进她的房里。
站到门口,盛西就不知道要怎么迈步了。
乱。
不对,应该是乱乱乱乱乱乱。
月色透过窗户洒进来,格局和他的房间是一样的,梳妆台对着窗户,左边是衣柜,右边是床,床尾这边的墙壁又是一个衣柜。
地上铺着黑色的长毛地毯,上边堆满了杂物,杂志一叠叠的撂起,最高的有半人高,各种手袋杂志饰品酒罐扔在地上。两个衣柜的门没拉紧,衣服跟山体滑坡一样掉在地上,梳妆台上也好不到哪去,一堆堆的化妆品护肤品堆的像座山一样,角落的烟灰缸烟头溢出……
还有许多凌乱的地方和细节,盛西看的脑袋疼。
真的不知道,她平常是怎么容忍的。
“快点,好冷。”祝阳催促。
盛西回过神,抬步,艰难的找到几块空地踩下去,将她安全送到床上。
走近了才发现,她的床单枕套被子,都是清一色纯黑色的。
很黑的黑,让人压抑,沉重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