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乔良缘应的爽快。
慕辛的车就泊在地下车库,乔良缘同他一块前往。
她的高跟鞋走在水泥地上咯咯作响,这声响倒也好,缓解她想无话找话也找不出话的捉襟。
她倒是很想与慕辛变回以前那般热情毫不局促的状态,毕竟只有这样她才好顺理成章的开口让他帮帮自己。
可她骨子里又不是那种真为了目的什么都做得出的人。
感觉不对了,装热情是件很难的事。
“想吃什么?”走到地下车库时,慕辛开口问。
“都行,你拍板吧。”她上车。
坐稳后,心里吁气。
她这人光有一腔热血,行事鲁莽,很多事情当只有一个冲动的念头就直接向前,不等计划周详。
就像此时,她虽然有了大概的计划,但还不知道要怎么下手。
贸然叫慕辛替她还债?
且不论他答不答应,就算他肯答应,他也不会傻乎乎的光明正大帮她。
只要他叫外人帮个忙,把钱转到她的账上,那这件事他就可以撇的一干二净。
她向来只懂光明正大的和别人比拼,要她设局去阴一个人的话,她还真做不到那境界。
哎,真是头疼。
“嗯,有人给我介绍了一家私房菜,有点远,下午忙吗?”慕辛系安全带,发动车子,一切做的有板有眼。
“嗯。”乔良缘应的随意。
她在想,不知道盛世今天自己在家怎么样。
今天她出发的时候,他也同时进书房工作。
公寓里没佣人,估计他会碍于腿痛,渴了也宁愿忍着。
而且,那屋子也没有可以供他训练的设施,他整天这么坐着,这腿不晓得会不会更严重。
一想到这,她这心就憋着。
真想回去看看他,把他劝回盛宅那边算了,省的她烦心。
“在担心伯父的事?”慕辛趁空,转头看她一眼。
“……”
乔良缘因他这模样,感到心凉。
明明他绑了她爹,为什么可以毫无愧疚之心,反用安慰者的身份来关心她?
这得要多虚伪的人才能做到啊。
“是啊。”她应的直接,后故意补充一句:“不管是谁出于什么原因绑了我爹,我希望他下地狱。”
慕辛勾唇,浅笑,似乎在她笑的诅咒太过幼稚,他目视前方,语气维持一贯的平稳,跟着附和:“嗯,是该下地狱。”但不是他下,而是那些不知好歹的人下。
慕辛想起昨晚又一次的无功而返的谈判,眸中划过几抹阴沉。
他昨晚特意去郊区那房子看乔建国,原打算好好的和乔建国谈一番,让他再配合自己,多给点时间。然乔建国的态度很绝对,一味重复那句以良缘的准则为优先,既然她喜欢盛世,那他也跟着支持。
慕辛知道,乔建国这是恨他把他绑了,才用良缘作为借口,故意气他。还经常把那句等他逃出去,就立刻把他所做的一切告诉良缘,看良缘不恨死他等等之类的挂在嘴边。
他昨晚是用了极大的力气,才把想要爆发的情绪压制住。
毕竟他是良缘的爹,于情于理,这关系不能真的崩了。
而他抚心自问,虽然把乔建国绑了,可从没亏待过他半分,第一天就命令看守的人一定要好好看管,不能让他出任何一点意外,吃的用的,都必须要给最好的。
乔建国倒好,脸皮比城墙还厚,对他的命令不感恩戴德就算,竟擅自吩咐每天都要吃顶级的料理,若他的人不买,就玩绝食。以及每天必须要几箱贵咂舌的红酒,听他的人汇报,有一次乔建国把那酒全倒进浴缸里,享受的在里面泡了一个下午。
每次接到房子那边的人打来的电话,他都想立刻提枪赶过去。希望乔建国有身为被绑者的自知,明白他不是去享受的。
“咳,咳咳!”乔良缘感觉嗓子眼有点干,咳了两声。
“不舒服?”
“太空调房呆久,感觉好干,咳!”她揉揉嗓子,很不舒服。
“我去给你买瓶水。”慕辛话毕,车子靠边停下。
乔良缘没阻止,慕辛下车也好,她可以抽空给盛世发条短信,让他自己点个外卖吃。自知道慕辛不简单的心思之后,她刚才连偷偷发短信的心思都不敢有。
虽说她现在和盛世之间真相大白,清楚谁都没有对不起对方,只是有坏心人从中作梗。而她亦相信,只要她站出来把事情点破,就冲着慕辛骗她这件事,她要求拿回她爹,慕辛铁定不会继续阻拦。
再不济,大不了让盛世派人去抢。
可是这样,她不甘心。
凭什么慕辛一次两次把盛世害的这么惨,他自己却完好无损。就因为顶着正义的身份,所以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见慕辛下了车,乔良缘立刻拿出手机,给盛世发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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