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三公子,这阵子对面儿赶巧儿得了一批野物,那老岳又是个奸滑的,天天打了山珍席的噱头,惹得城里的贵人们都往他们那儿跑……咱们,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一个五十多岁,长得略瘦,留着八字胡的男人正唯唯诺诺的对着年轻人打躬作揖。
“这倒是……就是连老大都去吃过,不过是一头野猪,今儿吃一点儿明儿吃一点儿,也不知是不是臭的……”年轻人边寻思边自言自语。
男人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心道好玄。
“他那野味儿能吃几天?咱们这生意不好可有一段日子了!你也不用拿这个搪塞我,你只说,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吧?”
年轻人有些不耐烦。
男人语噎,“呃,想必对面没了野味儿咱们再弄些新鲜的菜式把顾客拉回来就会好些吧?”
“新鲜菜式?你倒说说,你在这福味楼干了快三十年了,遇见过几回新鲜菜式?”年轻男子略带讽刺的瞟了他一眼。
看得男人胆战心惊。
“三公子您别急,我一定督促厨房,让他们抓紧研究,争取早日 开发出新菜式来。”
男人不迭的道。年轻男子正拿着腰间的一块玉佩把玩,听了这话,手陡的一放,“别急?我能不急?老大老二他们可都瞅着呢!我好不容易把福味楼的经营权争来,难不成就要毁到你们这帮废物身上?你给我听好了,半个
月,我只给你半个月,若是还不见起色,你就给我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
男子重重一哼,甩了下摆,大步离去。
“三少爷,三少爷……”男人追出店外,却早已不那三少爷人影,只得边摇头边叹息的回到了店内。
“沈爷,沈爷,您这是怎么了?”一个长得尖嘴猴腮的十七、八岁的小个子男人挨上来,悄悄问道。
“怎么了?这日子没法儿过了!”沈福礼重重一甩衣袖,回到了后面自己的单间儿,翻看帐面,却越发烦燥。他也知道,这福味楼近两年的生意就越发不好做,主要是对面仙客来请了个南方大厨,南北菜系都有,这南来北往的客商谁不想吃个顺口儿?就是本地人也想吃个新鲜,慢慢儿的,就有了名头儿,这不把
福味楼的生意抢去了不少。而自家呢?老爷直接管着时倒还好,好歹一人说儿算,可自打三年前老爷身子不好,把家里的生意交给成年的四位少爷,这好日子就算到头儿了,今儿你管,明儿他管,最重要四位少爷三个娘,大少爷的娘是老爷的原配,是嫡长子,那眼睛能长天上去,二少爷的生母是老爷娘家表妹,与老爷青梅竹马,原本是要嫁于老爷为妻的,奈何家道中落,老太太死活不同意,才娶了现在的夫人吴氏,可老爷和这表妹却是情根难断,趁表妹住在家里,一来二去便有了首尾,孩子也有了,这便是二少爷,便做了老爷的贵妾,平日里有婆母撑腰,日子过得不知多舒坦,便是吴夫人也得让她几分。还有便是三老爷、四老
爷,生母是老爷的通房丫头,打小儿就服侍老爷,那情份非比寻常,又生了两个儿子,在府中也是说得上话的,其余少爷还小,成不得事。便是这四位少爷,就见不得别人好,这好好儿的福味楼,天天儿的被他们折腾,你说这样,我偏要那样,要他说,这几位少爷,干事不行,拆台最能,这老爷也真是老了,家里的产业咋能由着他们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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