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孩子一起钻进车里。
小刘在前面开车,这边两人一起坐在后面,孩子躺在伞颜怀里,一路上都很乖。
易可卿怕她累着了,换着手抱住了雪泣,小肉团一个劲粑粑麻麻的叫唤着,可爱极了。
街景在倒退,那一座戒备森森的易家新宅慢慢出现在了眼前。
伞颜将淌在儿子身上的目光收回,转而看向前方,她的眼里飘荡起一抹淡淡的灰暗。
久违了。
等车驶入院落停稳了,易可卿抱着雪泣下来,伞颜随后。
很快,屋内陆陆续续的走出人来,叶美芳一袭深紫色旗袍,脚下踩着金丝线绣成的鞋子,妆容高贵,在看到伞颜时目露惧意。
她身后跟着易仁山,两人面上的表情如出一辙。
“没想到,你真的没死。”
叶美芳嘴角低低的吟出声来。
她的眼睛睁大了很多,好似无法接受伞颜还活着的事实。
“是啊妈妈,我没死,所以回来看看你,和爸爸。”
伞颜往前面走了走,眼神无比挑衅。
如果叶美芳当初没有设计陷阱拿走雪泣,那么后面发生的一切,都可以避免。
可是,没有如果。
“里边坐吧,好好的给我们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美芳的声音柔了下来,但她的脸色仍然苍白不堪,身子也很僵硬,是请伞颜进屋里坐,却连让路的姿势都没有。
易仁山就更没有存在感,他对易可卿从来都没有正眼瞧过。
这回要不是伞颜起死回生的新闻,他怕连易可卿这位儿子的面都见不到。
新宅客厅里的温度适中,伞颜与易可卿坐在暖黄的沙发上,茶几上有两杯热茶,看上去很温暖。
伞颜的目光一直盯着那两只杯子,久久没有动一下。
“颜颜,你怎么会?当时警方已经确认了坠崖的尸体是你的。”
叶美芳急切说道,它双手叠加在一起,手腕上带了一只古木色的佛珠串。
“有人陷害我,先是引我去了山中央,而后在那里的凉亭放了一个婴儿。我以为是雪泣,一时疏忽跑了过去最后被人推入悬崖。”
伞颜说的很平静,她极力把一件可怕的事故描述的平淡些。
“哦?那是谁呢?”
一旁默不作声的易仁山也开口了,目光沉沉眼神幽暗。
“那人告诉我,知道杀害爷爷的凶手,也知道给何嫂中蛊的凶手,所以吸引了我。”
“看来这个人不简单,如果抓到了他,这一切案子都会破了。那后来呢?你是怎么被救的?”
易仁山继续问道,伞颜将目光看向了易可卿,希望他不要把哥哥全球通缉犯的身份戳破。
“一个农夫和他的妻子。”
她简单回答,但明显的。女人脸色难堪了些,唇色也在刹那间失去了光泽。
她想到了哥哥,以及他心口被周仲熙狠狠打中的那一枪。
这笔帐,她会记得。
“那我们可要好好感谢他们。”
易仁山客套道。
伞颜慢慢恢复了语调,“所以还请爸妈帮帮我,找到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