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家的少爷和少夫人,都是滚滚红尘里的痴男痴女,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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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的卧房里,蹲坐在一旁的古典大钟敲了第十下,女人平躺在大床上,左手边的壁灯被她开启了。
她一直都睡不着,中午那会儿叶美芳来过,她和易可卿说了什么,女人只是断断续续的听了几句。
好像是在争吵,又好像不是。
她没有去见叶美芳,而那人也视她为空气一般,来到易宅只是为了教训易可卿。
伞颜的心底荡出了一抹不同往日滋味的涩味,她在叶美芳那里受到的罪,全都记在了心里。
可易可卿呢?
他就那么一声不响的从别墅消失,他也把她当做了空气吗?
女人摇了摇头,心口处也多了一丝烦闷。
她的眼睛时不时瞥向了卧室门口的位置,却不见那里有一丝一毫的反应。
“少爷这几天都不回来了。”
何嫂的话还在耳边荡漾着,女人的脑海中不时回响。
什么时候,她对易可卿的在乎,多了那么多?
女人放平了自己的眉心,然后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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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天,伞颜过得相当无聊,她摆弄摆弄卧室里的梅花,何嫂每天都会来换水,偶尔会把新摘来的花束插在花瓶中。
伞颜拿着书看看,冷不丁的问句易可卿回来没?
但得到的答案无一例外是没有。
最后她没了兴致,也不问了。
这个状态持续了一周,当女人已经关了房间的灯打算入睡时,门口传来了响动声音。
伞颜皱了皱眉,不一会儿,就闻到那股熟悉的味道。
她半磕着眼睛,一动不动。
“我回来了。”
“易可卿,现在几点了?”
“凌晨了。”
男人的脸上闪过一丝兴奋,好几天没有看到床上的女人,她好像长胖了些。
“你是不是想我了?我听何嫂说你问起过我。”
…
这就叫想?
伞颜顿的睁开了双眼,那双往日里渗了寒霜的脸已经被她眼里的春水融化了,然而,不同往日的是,男人的脖子上有一条很深的疤痕。
在橘色的壁灯下,那条疤痕呈现深褐色,看上去触目惊心。
“你怎么了?”
伞颜感到心似被提到了嗓子跟前,从来没有一刻,她这么紧张过。
“小伤,无碍。”
“易可卿,你不要命了?”
说着,女人的眼睛有些淡淡的湿润,情不知所起。
她的手伸到了易可卿的脖子跟前,又用拇指揉搓了下,那伤痕还很新。
“你这是,心疼我了?”
易可卿勾着唇角微微一笑,倾国倾城。
伞颜看呆了片刻,却在下一秒摇头,“才不是…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想起身去取自己研制的祛疤膏,却在要动的片刻被易可卿拉着手禁锢住了。
“别动,让我抱你一会儿,就一会儿。”男人的大身子压了过来,却没有将力道传递给伞颜,只是把温度送到了她的胸口,瞬间,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心感抚平了女人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