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铭走到癞头朱地头,看见他正躺在玉米棵下,懒洋洋地喝着啤酒,而他的地早就已经浇透了。
“朱叔,你的地也浇完了,水渠该我用了吧?”周铭耐着火气问。
“我还没用完,过会还得浇第二遍呢,我就指着这三亩地过活,得浇通透了。”癞头朱阴阳怪气地说着,从眼皮缝里斜看周铭。
周铭脸色一沉,语气也跟着生冷下来:“癞头朱,这么说,你今天是非要断我水源了?”
癞头朱平生最恨两件事,第一是有人叫他癞头朱,第二是当面落他面子。
癞头朱蹭地窜起来,指着周铭大呼小叫:“周铭,就算你爸在我面前,也得管我叫声朱哥,你竟敢没大没小,好——”
“今天没有两千块钱,你的菜就等着旱死吧。”癞头朱一副泼皮无赖的模样。
原来是看自己着急浇地,癞头朱想要趁机讹钱啊。
周铭嗤笑一声,像看小丑般看着癞头朱:“癞头朱,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合我爸称兄道弟,也敢讹诈我两千块钱?”
周铭说着来到水渠边,运转体内灵气裹满拳头,对准充当水闸的青石板,猛地倾尽全力砸过去。
“轰隆——”
周铭这一拳的力道,连空气都发出爆音,更何况三公分厚的石板,它直接在拳风下四分五裂。
水渠失去青石板水闸,被拦截的水流像奔马般,哗啦啦地向杏儿姐地里流去。
“你,你是妖怪……”癞头朱看周铭像看怪物般,那青石板少说也有两百斤,竟然被周铭一拳砸得稀碎。
这说出去恐怕没有人会相信。
“癞头朱,如果再有下次,你的下场就是那块青石板。”周铭冷硬地威胁道,这种人根本没必须惯着。
这些年癞头朱偷鸡摸狗,在村里欺软怕硬,今天被自己震慑之后,再见面恐怕都会绕着走。
“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癞头朱点头如捣蒜,对周铭是又惊又惧。
水渠恢复正常流淌后,周铭回到蔬菜地里,两亩地都已经播种完,铁犁叔正在带人浇地。
一直浇到天色擦黑,两亩西红柿和黄瓜才忙活完,周铭按事先说好的工钱,直接以现金来挨个结算。
轮到杏儿姐时,周铭多给她五百元承包地钱。
“小铭,以后再有这样的活,你还找我们来,保证给你干的漂漂亮亮。”铁犁叔拿到钱后,一张粗糙的脸很激动,其他人眼角眉梢也都带着喜色。
周铭想了想笑着说:“没问题,过几天西红柿和黄瓜出苗,还得搭架子,到时候愿意干的,我再通知你们。”
“当然愿意。”大家哄然答应着,周铭的活既轻松又给现钱,还有烟酒菜肉供应着,他们当然都愿意再来干。
“那好啊,以后有活我还请大家。”
等众人都散去后,周铭开始计算总投入:“承包两亩地是五百元,种子、烟酒、工钱是一千元左右,总成本共一千五百元左右。”
这么低的成本投入,让周铭有些出乎意料,卖猴头菇赚的六千元,还剩下四千五百元。
“等出苗后,铭刻上聚灵阵,就能等着收钱了……”周铭正在心底筹划着,忽见不远处杏儿姐小跑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