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永利那张五颜六色的脸,看起来要多惨有多惨。
看到在一进门后,众人全部投过来的先是诧异而后却好像又了然一般的眼神后,顾永利的眼神躲闪的十分的厉害,头也跟着极力的往下一低再低。
“这是怎么了?”卫戍国坐在客厅的主位上,抬眼扫了顾永利一眼,手上慢慢的转着核桃,语气波澜不惊的不急不缓的说了一句。
“呃……是……”
“是喝多酒自己撞的!您说他都多大的人了,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又不是周末又不休假的,非跑出去和人家喝酒,而且还喝了那么多。
您瞧瞧他把自己给毁的,还有个人样儿吗!
让不知道的人看他这鼻青脸肿的样子,还以为是谁给他揍的呢!
吓的他这两天连班都没敢上,一直在家里躲着。
真是的……那么大个人,竟然一点儿都不让人省心。”
顾永利还在那儿支吾着,卫寒悠似报怨又似告状,还好像带有些心疼的就在一旁如机关枪一般的突突出来。
“嗯……三十二岁……永利已经到了心智成熟的年纪,男人就该有个男人的担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好自为之吧!”
卫戍国用带有怜悯的目光看了卫寒悠一眼,先在内心里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他不知是否该用“无知才是幸福”这句话来形容自己的孙女卫寒悠,不过这个时候对于儿媳左锦瑜的怨念又是多了一成的。
当年卫寒悠与顾永利的婚事,卫戍国就觉得不合适,他当时是觉得顾永利眼底里就藏着一股不安分的因子,但左锦瑜却极其的坚持,认为这是一段不论从家世背景还是男女年龄与外貌等各个方面,都非常完美的婚姻。
心里再怎么不愿意,毕竟自己是当爷爷的,而且当时顾永利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令卫寒悠也是死心踏地非他不嫁。
直到今天,却终于闹出了这么些事端来,而自己的那个自认为精明无比,实则傻的彻底的孙女,在别人都因一句话就已经明了的情况下,她竟然还傻傻的蒙在鼓里。
想到这一点,此时的卫戍国竟一时间增添了几分的感慨——这样看来,自己孙子的选择,又何尝不是一种聪明之举,或是一种正确的决定……
到了这个地步,卫戍国也只有寄希望于卫寒川对顾永利的这一顿教训,能让他在卫寒悠发现事情的真相前悔改过来。
因为以卫戍国对于卫寒川的了解,卫寒川只要知道了顾永利所做的不地道的事,并且出了手,就肯定不止是狠揍他一顿这么简单,一定还会有其他令顾永利所不能招架的后招儿。
这个判断,卫戍国只用余光轻轻的扫了一下,就已得到了完全的确定——当卫寒川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视到顾永利的身上时,顾永利不由就是一个哆嗦。
这一点,连萧婉都已经意识到,她也是很快就发现了顾永利的目光对于卫寒川的畏缩和躲闪,再看到顾永利那一张“精彩”的肿脸,又想到前天卫寒川把自己先送到这边来后,说他有事,然后一个人出去了一趟……
前后一联想,心里在电光火石间也已经明白了一切。
再看卫寒悠的眼神,不由就带了些同情,想着这个温室里养大的花,如果有一天发现自己的丈夫对自己的背叛后,还不知会是个多么沉重的打击。
这样想着,不由放在卫寒悠身上的目光便有些呆愣,而这样还没有收回的目光,却被卫寒悠逮了个正着。正愁因卫寒川还有卫戍国等人都在跟前而找不到挖苦和刁难萧婉机会的卫寒悠,这下倒有了一个自认为正当的借口——
“看我作什么,你那是什么眼神,你说给我听听,你那么看我是个什么意思,啊?”
“啊?哦……对……对不起,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在想别的事情想的有些出了神!”此时萧婉对卫寒悠只有同情之意,无意与她多计较什么,所以赶紧息事宁人。
“没别的意思?你那么看着我还没别的意思,你怎么没用那种眼神看别人呢?谁给你的胆子和脸面让你这么对我,你又是谁,和我什么关系?
别以为你低三下四的做点儿好吃的,把我爷爷哄乐呵儿了就自认为在卫家站稳了脚跟儿。也就是你这样的小村姑能用些这种不入流又丑态百出的手段,你以为我们卫家人都是傻子呢?
就凭你?就凭你这点儿小伎俩也敢在我们一家人的面前耍,切……简直是太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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