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媳妇,连亲哥都不认了,还真是变了一个人啊!
被人唆使成这样,连点儿亲情都没有了。你好……你真好!我终于算是看透你了,以后就当我没你这个兄弟!”
第一次被萧义这样的呛白,萧仁头脑有些发懵,这会儿已忘记了来这里的初衷。“嚯”的一下站起身来,转身气哼哼的就往外走。
萧义:“……”
没有说话,望着萧仁离去的背影,眼神中有落寞、有失望、还有伤痛夹杂在一起的复杂情感。
“爸……别难过,人和人之间是要看缘份的,即便是父母兄弟也是一样的。
这么多年,一直是您不管是从物质上、还是感情上的单方面的付出,相信您肯定心里也是不痛快的吧!
您看大伯那一副理所应当又颐指气使的样子,好像他们家偷了东西,倒成了我们没理一样。
还有,他一进屋对您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指责,怎么就连一句关心您的话都没有啊!
自从您受伤以来,他也只是来过我们家一次吧?而且来了的目的还不是为了探望您。
我记得特清楚,您当时躺在那里都动不了了,他进屋第一句话还训您,说什么——
‘那么大个人,成天在外面跑,一个那么大的深沟都看不见。你不会是给人家看病收了人家的黑心钱或是给人治死了,招来的不好的报应吧……’
还有其他更难听的话,爸当时半昏半醒的,可能记得不是很清楚。
现在想起来我都后悔自己当时怎么就那么窝囊,要是现在他再敢那样说您,我一定拿大棍子把他打出去,管他是不是我的长辈。
真不知他们那一家人心肠是怎么长的,怎么就连一点儿人情味儿都没有。
其实这样也好,他既然亲口说不认您了,您也不要总抱着这个执念了,这样以后也可以少一些失落。
不过,爸……您今天这样,让我觉得……怎么说呢!就是觉得爸特男人,真的!”
萧婉凑到萧义的跟前,劝着劝着,就轻轻的晃了一下他的胳膊,撒娇中又带有崇拜似的说道。
其实萧婉也是故意要这么说,难得的可以有这样一个机会让萧义对萧仁断了这点念想,萧婉怎么会错过这个好时机。
也不是萧婉无情无意、不念亲情,只是这么多年受赵冬梅和萧永贵他们的气已经受得足够多了,萧婉心里非常的清楚,和那一家人有瓜葛,只有坏处,对自己一家不会有丝毫的好处。
“不会吧?你大伯他……他会那么说过我?”听了萧婉的话,萧义一脸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我姐一点都没有说谎,当时大伯还说——
‘都摔成这样了,能保住一条命就谢天谢地吧!别到处和人借钱要这儿看那儿看的了,看也看不好,白花那些钱。’
当时就把我妈和我姐给气哭了,可她们谁也没敢多说话,担心会被您听到影响到您的病情。”
刚子对当初的那一幕也是记忆尤新,在一旁说给萧义知道。
“他竟然……竟然……”萧义的脸色,是从没有过的难看。
“他说这样的话,我当时就明白过来。那会儿要急着送你去医院,家里不是没那么多钱吗!我去找大哥他们借,他们没借给我。
我当时脸色也不好,心想你当初那么帮他们,如今到了你性命攸关的时刻,他们竟然连伸下手都不肯。
一气之下,我就说,既然大哥不肯帮,我去找外人帮忙,然后转身就去别处借钱了。
他肯定觉得我这样做是在村里人的面前打了他的脸,好像是在明着告诉村里人,他这个做大哥的不肯帮忙。
我就不明白了,在他眼里,难道他的脸面比他这个亲弟弟的命还重要?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我对那一家人是彻底寒了心了!”
虽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很久,但任彩月也是直到今天才在萧义面前彻彻底底的发泄出来。
以前是只要在萧义面前稍一念叨,萧义肯定就会变脸色的。难得有这么个机会,任彩月也是想让萧义彻底断了对萧仁一家的念想。
“他……大哥他……其实他以前真的不是这样的。小时候……那会儿我要是在外面受到欺负时,他还会帮我去报仇。
那时家里缺吃的,有口什么吃的东西,他也会想着分给我和姐姐每人一份的。
他从什么时候起变成这样的呢?从什么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