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只有在这时候,做些什么了。
谁知她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江如鸢却好像是,等着她一样,抢在她面前开口:“而且这件事情,实在是让人觉得怀疑,据我所知,我四妹的伤在脸上,以他那样的性子又怎么会出去呢?”
“……”皇上沉默了片刻,心里的气竟然消解了一些:“太子妃所说,也还有些道理……可是你说什么忠言逆耳,可朕却没听出来,究竟有什么利处?”
皇上自己也觉得奇怪,原本听到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不管面前是谁,他一早就让人将人拖出去了。
这一次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没有先前的怒气。
大约是因为江如鸢的表情太过冷淡,又或许是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让他不得不疑惑,这其中是否有什么阴谋……
“这利弊,说出来也不是一件难事,可是若儿臣简单说出来,皇上只怕也不会轻易相信!”
江如鸢这一次已经完全是看着云妃:“儿臣想先问父皇一句,父皇觉得这个大人是为何会知道儿臣四妹生病的事情。”
那等奏折上面写的都是无稽之谈,只要稍微调查就能知道,云妃为什么会选择这种事……
“……这……”皇上这一次被问住了,他的确没有想过这件事情,这原本也是隐秘的事情,大夫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跟笑话一样到处说……
“儿臣知道,四妹这病,也是被奸人所感染,她自生病后到如今,一直被囚禁在府中,从未踏出过江国府半步,自然是不可能出去跟人厮混的,皇上若是不信,可派人去江国侯府细细查问,儿臣想侯爷是不敢有所隐瞒的。”
江如鸢挺直身体,一副刚正不阿的样子:“而且这件事情本身就容易查清楚,可是儿臣疑惑,父皇怎么就没有让人去细细查问呢?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儿啊。”
皇上听后,脸上的疑惑更深了。
他也没有叫人进来,她知道江如鸢说得不错。这件事情他怎么就没有时间去查……他想着,往边上看了一眼,刚才说这些事情的时候,云妃一直在旁边怂恿着他,所以他才这般着急……
江如鸢看着皇上如此,脸上有些喜色,她再看看旁边的清妃,只见她站在一边,脸上没有什么情绪,听见她这么说之后,只是抬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似乎带着一些警告的意思。
接着他又往云妃那侧看了一眼,大约是想告诉她,这件事情就是云妃所说的。
她过来得晚一些,所以她不知道云妃之前与皇上在这屋子里究竟说了什么。
可既然他们两个秘密谈了,那这件事情肯定与她有脱不了的关系。
江如鸢微微点头,以作感谢。
清妃已经将先前的事情忘记了,不过因为之前凌叶宇刺杀她的事情还未完全解决,所以如今她还是一直还是站在自己身边的。
“你说这件事情与侯府无关……罢了,这件事朕会让人再查!可是这天花不会无缘无故冒出来,你说这病又是如何冒出来的呢?”
皇虽说对云妃有些怀疑,只是他仍旧不愿意相信云妃,会跟这件事情牵扯上。不愿意相信自己深爱的女人,会连同自己的儿子一起,做出那等奸邪之事。
加之他一直对江如鸢不满,所以还是选择质问。
江如鸢对此,也只是轻笑:“这件事情儿臣也确实是不知道。”
“儿臣只知道,那一日儿臣得到消息,去候府探望妹妹的时候,发现她已经生了天花。听父亲说,妹妹是因为用了一盒香粉,便满脸溃烂,长了脓疱。”
凌嘉傲这时候也知道了江如鸢的意思,她这是要开始套话了。这个时候,谁着急谁劣势。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云妃。
“儿臣后来调查过,发现那香粉似乎是途中被人掉了包的,有人将东西调换成天花病人所用之物。”江如鸢说着,做出一副顺势想到了什么的样子:“这,这如今细细想来,令人惊心啊……”
“怎么说?”皇上皱眉。
“想来是那人陷害四妹妹不成,反而还在百姓中散发那种东西,百姓才会得病,皇上却问儿臣为何……”
江如鸢这一番,说的十分巧妙,她一边说一边有意无意的看着云妃:“儿臣想,那人竟然能,对儿臣四妹妹动手,想来是有一定地位之人……”
云妃如今的手上已经完全停顿了,她似乎想抬头看江如鸢一眼,可又害怕暴露了自己如今惶恐的心情。
她已经是进退两难,她还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会被逼到这样的地步,她不会忘记这一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