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上一次入宫见了母后一面之后,我想通了许多东西。与你说的也真的并非虚假,就算是为了我自己,我也应该多和母家联络。”
江如鸢一开始还没有明白凌嘉傲的意思,见他神色严肃,她才知道那番话的意思。
她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感动与好笑交织在一起,反而让她之前有些紧张的心思放松了下来。
“如今我已是小有成就,所以并不觉得委屈。”她说罢,起身往外:“所以这件事情不必再多说。”
凌嘉傲见她如此,心中才稍稍纾解。
往前踏出一步,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方才居然在紧张她的情绪,他自己也的有些意外,顿住看了看前方江如鸢的背影。
他暗暗摇头,也不知这样是好是坏。
那边侍卫去通报之后就再没回来,想来不是什么急事。
凌嘉傲有提起江国候为何这时候会出门,江如鸢这才想起,他似乎不知道外头的事情。
“今晨起来,这外头已经传开了,说是有一条街的人都感染了天花。你知道的,江柔依也是那病,我就将研制出来的方子拿去给她医治了。”
二人从花园绕过去,见府中下人都听话乖巧,江如鸢也满意点头。
“我猜想那件事情不会如此简单,一定会有人,想要借天花做什么文章,所以将方子给了我爹,今日便想让他拿去敬献给皇上,他也答应了,说即刻就去。”
凌嘉傲这才明白过来:“可他此刻却在外面求见,想来是没有见到父皇。”
两人来到正厅,江国候倒是也十分悠闲,正在品鉴屋内屏风上的花鸟图。
“侯爷好雅兴。”凌嘉傲见他看得出神,便先出了声。
江国侯没有想到连凌嘉傲这起来了,露出了一些意外的表情。但是他很快,便将这表情转化为一种略带讨好的笑容,拱手行礼道:“老臣,参见太子殿下。”
“侯爷不必多礼,来人,上茶。”凌嘉傲看他如此,便知他如今处境不好,只是他面上还是依旧冷冷淡淡。
江国候也没觉得有什么,太子一直都是那样,几百年是在皇上面前,也是那般面无表情的阴冷样子。
如今好歹还招呼人上茶,这已经算是很好了。
其实这也是江国候近几年来,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凌嘉傲!
平日里都是在朝堂上,凌嘉傲似乎也没有将他当做岳丈一般尊敬。自然他是太子,江国候也知道,他不过是空有一个太子岳丈的名号,做不得数。
从前更是因为自己女儿在府中的处境堪忧,也不敢多言放肆。
这一次过来,他本只想跟江如鸢商议,不想凌嘉傲竟然也在,还是这般有礼。
他也是暗暗窃喜,只觉得这是因为江如鸢在府中得力的缘故。他想着,便对江如鸢也多了一丝喜爱,见江如鸢仍站着,他慌忙又道:“太子妃娘娘怎么还站着?”
“来人,去取一只鹅绒软垫来。”凌嘉傲知她的心思。
这正殿是会客的地方,平常鲜少有人。这一次江国候临时来访,所以这屋子里冷冰冰的什么也没准备,正厅都是太师椅,那面会冰冷。
江如鸢虽不是那娇生惯养的,但是却有些小脾气。
外头的丫鬟很快将软垫拿了进来,江如鸢垫好之后,才坐下。
江国候见这二人的样子,先还有些惊讶,随后便满满都是惊喜了。他心想着,毕竟是后以后自己江家最大的靠山。
如今正好这二人琴瑟和谐,他也不能太过疏远了凌嘉傲,忙热络道:“老臣看见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娘娘如此恩爱,也就放心了。老夫就这么一个嫡出女儿,自她出嫁,老夫可是挂心的很。”
江如鸢听见这话,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淡淡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凌嘉傲自然是知他心意的,如今也没有摆架子的意思,听见这个,也顺势温和的问候了两声。
寒暄过后,他们才开始谈正事。
江国侯没有浪费时间,直接将自己遭遇的事情说了出来。
“我想这皇上这日一定在为天花的事情犯愁,他不是一个对这种疫病坐视不管之人,如今竟将我拦在门外,定然是宫中发生了更加紧要的事情!”
他说着,也有些惭愧的看着江如鸢二人:“只恨老夫在宫中没有人脉,不能打探,所以只好过来,请问太子妃娘娘可有方法知道宫中发生了什么……若是皇上有个什么……也好及时准备。”
江国候说的很是隐晦,表面上他不过是想问候皇上的身体状态。
不过他们都知道,江国候是想托他们打探宫中情形,一面出现什么不可控制的事情,他却不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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