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鸢又看了看屋内,只因先前清妃已经发过了一顿脾气,故而无礼的东西并不曾有多少了。
这一次就也只是在地上,还残留了一些碎瓷片,还一个木桌腿。
她只听说先前,清妃将屋子里的桌子摔坏了,想来这就是那个。
“今日娘娘想发脾气也就罢了,只是,在我这发脾气也没有什么,若是到了皇上跟前儿,还是这脾气,只怕今日你我都活不成了。”
江如鸢一边说着一边就往屋子里面走,她话音才落,就见清妃冷笑一声,脸上露出不屑表情。
“你少在这糊弄我,昨日你就说帮我替皇上说明,凌叶宇那小子干的好事儿,怎得今日就变成了这般说辞!”
清妃把屋中的桌子了,此刻她坐在侧边的软榻上,单手撑着小几,面前无遮无碍的,倒比昨日多出了,一丝一品皇妃的架势。
“这倒不是我,临时改了说辞。”江如鸢只觉得自己的脾气真是好了不少,就是这样也没有生气。
她说着,慢悠悠的又将窗户什么的都打开,通风。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之前的汤药味道太大了,弄的屋子里面都是苦味,清妃似乎让人拿了香料进来熏着。
可香料的味道非但没有将那苦味掩盖,反而和那苦味混合起来,形成了另外一种,呛得人脑仁疼的味道。
江如鸢顿了顿,这才站在门口,转过头对清妃道:“只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您大约不知道吧?今日清晨,七皇子殿下可是派的人满京城的搜寻您呢。”
清妃听了,娟秀的眉头紧紧皱起:“他……他怎么会这么大胆?”
其实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自己好像知道这些,似乎是在梦里梦见的,只是,她为什么会梦见这种东西……
而且凌叶宇分明就是昨夜要追杀自己的人,如今却是这般大张旗鼓的找她,难不成他是真的一手遮天了?
不不不……不可能,就算是现在陪伴在皇上身边的,只有云妃那个贱人,可她一直都是那样老实的一个人,怎么可能……
江如鸢却好似看透了她的心思一般,缓缓歪着头,似笑非笑看着她,像是发问,可答案又好似已经说出来了:“你说,皇上若是是不知道这件事情,他还能这么大胆吗?”
清妃咬着唇,沉默了。
江如鸢只是靠着门扉,并不催促,也不打扰。她认真的看着她,见她面上如此,才确定这个人果然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全部都忘记了。
见她一直到最后,都没有露出什么异样表情,江如鸢这才完全,安下心来,又道:“清妃娘娘聪慧,想来也不愿意,一直被人像昨日那般欺压吧,昨日遇见清妃娘娘的时候,可吓了我一跳。”
“什么!那小子怎么会,和皇上……”清妃还没说完,就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咬牙切齿的捶了一下桌子:“是云妃那个贱人对不对!”
“娘娘若是知道这个就好了,皇后娘娘如今在宫中并着什么话也说不上,能掣肘云妃娘娘的,也只有您了。”
江如鸢微微笑着,弯下身子将地上破碎的铜镜,捡了起来,递到清妃面前。
“我可是听说了云妃娘娘十分贤德,据说在汤泉行宫与皇上相处得十分要好,清妃娘娘若是再这般暴躁,您觉得皇上会偏向谁呢。”
清妃低头,一开始还不了解江如鸢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低头看着铜镜中自己的容颜,这才有些明白江如鸢的意思。
自己如今已经不是当年如同时候的模样的,年华虽然不易察觉,可的确是已经缓缓老去。
没有了上好的香粉铺垫,脸上的皱纹也逐渐藏不住了。
再也不是过去,能够那样耍小性子的时候。
她就算是不承认,也不得不在心里计算着皇上究竟对自己有几分爱意,究竟还会不会,这样一直……
但是,就算是容颜老去了,她也不甘心!不甘心被人压下一头去!
“可是那个贱人,他的儿子在宫中就敢刺杀我,我,我还怎么忍得下去!”清妃说着,语气却逐渐小了下去。
江如鸢奇怪,她这时候倒像是没了主意一般。
这倒也不怪清妃,她自入宫以来,就盛宠不断,这么多年了,眼瞧着就要踏上贵妃的位置!
可是偏偏却出了这般的变故,其实今日这一次,她虽然也是有心要为难一下江如鸢的,但是现在她却也不敢太过放肆。
也不知为什么,心里总好像是有一些害怕她一般。
就算是抛却那些不谈,如今看来,他却也只能与她站在同一边了:“……你,你说你有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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