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绳子将你的手脚绑住,用金针封住你的穴位,喂你吃下散功之物,然后再叫人趁此时机,帮你运功打通经脉。”
江如鸢一样一样的说,她说一个法子,方云锦的脸色就黑一层,说到最后,方云锦的脸色已经是铁青。
江如鸢心中不禁有些愉悦。
好在前几日她学了不少有关经脉气息的事情,才能知道,习武之人内息紊乱的时候,为其运功最易让人走火入魔。
入魔者,轻则功力全失,重则经脉寸断。
方云锦既然是练武之人,想来对此更加清楚。
江如鸢趁此机会,又再添了一把火:“等你走火入魔之后,你又该如何逃开?到时候,你便是我手中的玩偶,拿你试药,还不是小菜一碟。”
“卑鄙!”方云锦咬牙切齿道:“你别以为,让人走火入魔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更何况,你即便是高热,我也不会就此任你摆布。”
“哦?那我现在就把你穴位封住呢?”
江如鸢说罢,便有意无意的拍了拍自己的腰间。
她的腰带口上,露出了一个木盖,看看方圆的程度,方云锦知道,那是医者日常用来存放金针的针筒。
金针柔软易弯折,故而常用这种木桶装起来。
她看着江如鸢的表情,咬着唇,不再说话。她这时候还不能走火入魔,若是在这时候成了废物,她的手下就……
“所以我劝你,还是乖乖的按照我所说的做。”江如鸢见她的气焰消下去之后,才满意的点点头。
不给她些颜色看,她方云锦还真以为她是病猫么。
她可不是白当了这么久的太子妃,怎么了能这点虎人的本事都没有。
方云锦语气软了下来,她犹豫了片刻,问道:“……可是你为什么要救她,江柔依恨不得你死,而且据我所知,她已经伤害过你多次,还险些知你于死地……”
“怎么你说的这些,我不知道。”江如鸢顿了顿,才说道。
她并非不知,只是想看看方云锦直到些什么。
方云锦果然上了当,她将江柔依偷偷下药,毁了她的容貌和在王府小厨房中,往给她的膳食中下剧毒药粉的事情详细说了出来。
江如鸢眼神暗了暗:“你又不在京中,如何会知道这些?”
“哼,自然是因为这些药物,都是出自我主……我之手。你与她只不过是同父异母,太子妃娘娘,上位者可最忌心软,难不成你还真顾念那点旧情?”
方云锦心里已经有些打鼓了,这江如鸢治好过很多疑难杂症,她素来知道,这种医术高明的人,多半是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怪癖。
虽说她不认为江如鸢会为了怪癖,而委屈自己。
江如鸢不为所动,她甚至还打了个哈欠:“说完了?”
“……”方云锦的确已经说完了。
她本以为江如鸢,至少会嘲讽两句,没想到她竟如此淡然。
就好似这件事情,根本与他无关一般。
“若单单是为了救治她的性命,这当然不值得!”江如鸢还没有打算,将自己塑造成天下大爱的那种圣母模样。
更何况她也知道,事到如今,就算是自己声情并茂的说,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妹妹,方云锦也是半个字不会相信的。
既然如此,她索性大方承认,再编了一个故事。
这种半真半假的谎言最容易让人相信,方云锦如今病着又饥饿了几天,脑子定是不灵光的。
若是她现在相信了,之后,想必也不会再怀疑。
江如鸢这么想着,便打了个哈欠,轻声笑道:“可要是为了别的什么事情非救她不可,我也不至于如此冷血,见死不救。”
“这世间还有什么事情,能为难得住你太子妃吗?”方云锦冷笑。
这世间谁人不知道,这太子妃自从大病过一次之后,就像换了一个人一般,冷血无情,即便是面对自己的父亲,也能够不留丝毫情面的指责。
她听说,即便是在皇上面前,江如鸢的态度也是不卑不亢的。
江如鸢摇了摇头:“这世间如此之大,自然有我,驾驭不了的东西,更何况,我也是皇家之人,自然有更多的不得已。”
“你是说……”方云锦似乎想到了什么,她蹙眉:“不可能,皇上不会……”
“什么?”
江如鸢敏锐的察觉到了她似乎说漏了什么,连忙追问,可她问的时候,方云锦已经闭紧了嘴,不肯多透露半个字。
江如鸢知道错失了良机,便也只好作罢。
她懒懒的靠了回去,道:“想必你也知道,江柔依现在住在我母家,我的父亲也在那里,我虽然不喜欢他,更要你要知道,我父亲可跟是疼她?”
说着,她斜了眼睛看方云锦。
“若是为了旁的,我定会推拒,可我父亲是一品江国侯,那可不是一般的人,你大约不知,他的手上也是有半块兵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