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她设计用来贺寿的蝴蝶,也被那些人说成是上天赐下的福谕,连带着,又将她从前上仙下凡的传言,也拿出来提了一遍。
皇上高兴得合不拢嘴,不过好在他并没有将精力,全都放在她身上。
除却这一事外,他还特意夸了凌叶宇。众臣的视线,也被他得封束州的事吸引了,一直在私下议论着。
这原本应该是一件喜事儿,可江如鸢却觉得云妃的脸色似乎没有先前好看。
这一整日下来,实在让人疲累。
江如鸢一开始还很有心情,去观察云妃的表现,后来也实在累极了,只能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黄昏时分,皇上终于也累了,浩浩荡荡的带着一群人,摆驾回宫。
江如鸢听见那句回栾,一下子就清醒过来,起身便要走。
凌嘉傲赶忙按住她:“皇上还未起身。”
江如鸢闻言,侧头看过,果然看见皇上还被人搀扶着,从龙椅上起来。
她压下不满,只等着皇上慢悠悠的晃回了马车,她也才跟着上了王府的马车。
回到王府时,已经入夜。
不过圣上寿诞,在长街摆流水宴席,百姓们乐得凑热闹,所以街上还是热闹非凡,一直喧闹到清晨也没停下。
江如鸢听着外头的吵嚷声,只觉得疲惫不堪,不禁摇头:“这些人不累么?”
“她们哪里会累,闹了一天了。”绿银一直在王府,见她回来之后,赶忙迎了上来,给她揉着肩膀:“正妃,您还是快些回去休息吧。”
江如鸢点点头,她回到房中后,命人将那两盆曼陀罗也搬了回来。
那两盆的曼陀罗已经枯死了,她知道这是因为之后浇了朱砂水的缘故。
江如鸢让人将曼陀罗拿去烧了,不想侍女才出门,就啊了一声。
江如鸢寻声看去,只见凌嘉傲居然跟了过来。
凌嘉傲毫不客气的闯入她的房间,见人拿东西去丢,不觉有些奇怪。
只是江如鸢似乎并没有打算解释,他也不恼,只是看着她,问道:“你这花里究竟动了什么手脚,你之前说,能够引出那画的蹊跷,没想到竟然是用这个引出来的。”
“你觉得一条鱼好吃,所以你还要去问,那捕鱼的人是谁呢?”江如鸢没有回答他,是挑眉笑道。
其实她在之前,在这两盆花的土里撒了一点东西。
那也是从西域奇花中提炼出来的,只要浇上水,就能挥发出来。而之后,浇上朱砂水,就能将那药淡化。
那东西有致幻的作用,类似于白粉,只不过不会让人有强烈的上瘾感觉。
虽说这东西对人体几乎无害,可江如鸢也并不打算,将这些告诉凌嘉傲,这已经可以算是弑君了,她可没那么蠢。
“你不愿说便罢了,只是今日之事,你看出什么端倪了吗?”人家明明也跟着走了一天才收了不少的话,却半丝倦意也没有人精神奕奕的看着江文渊。
周茹芸只觉奇怪,他偏头看着人家问道:“你怎么这么有精神?”
“若是你愿意花些功夫在武学上……”
凌嘉傲还没说完,就被江如鸢伸手打断了:“罢了,怎么老是喜欢提起这些事情……你还是说说,今日的事罢?”
这几日江如鸢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要被凌嘉傲念叨得起茧子了,她怎么记得凌嘉傲无比沉默寡言,如今怎么那么多话。
凌嘉傲看她捂着耳朵,一脸赖皮的模样,低声轻笑。
江如鸢察觉到他的笑声后,狠狠瞪了他一眼。
凌嘉傲挑眉,望着她,似乎又要开口说教,江如鸢赶忙抬手:“说起来,今日云妃的表现还真是奇怪。”
凌嘉傲这才点了点头,侧身看着她,让她继续。
江如鸢也不再卖关子,她让绿银沏了一壶浓茶来,给自己灌了一杯之后才说:“看到那幅画的时候,清妃蹙眉,而云妃却也闭上的眼睛,这是她不希望看见那副画。”
她那画是让凌嘉傲找,能绘制出那日方云锦画像的画师,精心制作的。
那种画最大的特点便是,在不同光线照射下,能呈现出不同景象。
不懂的人,不会发现其中的奥秘。
可只要接触过这种画作的,只要稍微仔细观察,就能发现不同。
云妃若是从前看过,倒也不奇怪。可若仅仅是见过,定然不会不想看见那画。
她是心思缜密之人,之所以闭上眼睛,一定是因为害怕被人看见她的失态。
“所以我想,这件事情一定与云妃也有关系。”江如鸢笃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