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起眉道:“不对,这不是儿臣的那只鹦鹉!”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想说有人在皇宫中偷偷换了你的鹦鹉?!这种事情也真亏你说得出来,皇宫大内天子眼下,怎么会有人敢做出这种事情!”
清妃说着,讥讽地看了江如鸢一眼:“莫不是,你觉得推脱不了罪责,所以想来一个死不认账?”
清妃不知道其中缘由,她认定这就是江如鸢的鹦鹉,于是冷笑道。
江如鸢却不打算理会她,她低头仔细打量那只鹦鹉,虽然的确和凌嘉傲送过来的那只,没有太大区别?
可仔细看,却还是能看出两只鹦鹉的不同,这只的眼睛微微发红,而她的那只眼瞳是漆黑地。
她将鹦鹉笼子放在地上,转身对皇上说:“皇上,这事情究竟是如何,还有待查证。”
清妃冷笑一声,以为她是想拖延时间。
她也勾起嘴角,淡淡瞥了流高寒一眼,继续道:“不过,如何查证其实并不困难,儿臣认为这只鹦鹉它是不会说话的!皇上可以说两句话让它跟着学,儿臣断定她是学不出来的!”
流高寒听见这话,心情微微放松了一些,他拱手道:“皇上有所不知,这鹦鹉学人说话的速度会越来越慢,这是此时皇上要教它说话,只怕也需要两日。”
“就是这个道理!我看江氏,你这行的都是缓兵之计罢!”清妃适时插话。
凌嘉傲护着江如鸢,他站在她面前,回头看了她一眼,让她坚定了心神。
凌嘉傲并不愚笨,他听了这些,也立刻知道了其中诡计。
于是他直腰背,对皇上拱手道:“父皇,既然这畜生现在学不会,那莫不如就让它,说两句从前学过的话。”
“这倒没什么不可的,只是那些都是大逆之言,皇上只怕不愿听……”流高寒微微颔首,不疾不徐地说。
皇上想起那些话,脸色也不好,他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流高寒的话。
江如鸢轻声对凌嘉傲耳语了两句,凌嘉傲微微勾了勾唇角,暗中捏了捏她的手,表示同意。
江如鸢便上前去,将那鹦鹉提了起来,她将笼抬起放在皇上面前,自己念起了伤寒论的第一章。
果不其然,那鹦鹉听到她念的伤寒论,竟是半点反应也没有。
江如鸢嘴角笑容更大,她略带得意之色看着流高寒。
流高寒不知其意思,便见她回头对皇上说道:“皇上,儿臣近日喜爱读医书,在王府中也曾教着鹦鹉念药方,王府中人皆知晓,凉郡王妃也曾听鹦鹉念过,皇上可派人去查证。”
鹦鹉会念药方的事情,皇上也有所耳闻,那是一个大臣在谈笑时候说的。
他点了点头:“朕知道这事,不必查证。”
江如鸢颔首笑道:“从前那鹦鹉每听见儿臣念伤寒论,便都会跟着念上两句,而如今,它却没有丝毫反应,这就足以说明这只鹦鹉并非儿臣那只!”
清妃脸色一变,她狠狠瞪了流高寒一眼,不想这却正被皇上看见了,她立刻低下头,背上隐隐冒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