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下来不是没有机会,但是靳司年还是没能把一直憋在心里的话说出口,回到书房之后,靳司年并没开灯,而是站在落地窗前,烟头星星点点的火花在黑暗中显得格外亮眼。
没过多久,靳司年放在书桌上的手机一阵接着一阵响了起来,来电显示的是个陌生号码,可从这个号码不停播过来的频率上看,像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靳司年靠在窗台边,轻轻点了两下指缝中夹着的烟头,抖落衣襟上的烟灰之后,朝着书桌的方向走了过去。
“靳先生吗?我是赵文瑄的朋友,她在ktv里喝多了,我们几个又都要赶着回家,所以才用文瑄的手机播了您的电话,您看现在方不方便把她接——”
“不方便。”
听出电话里这人的意图,靳司年不等他把话说完,直接了当的把自己的态度甩了出来。
虽然靳司年并不清楚赵文瑄是从哪里知道的他的电话,可潜意识里为了不想靳初七误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还是不想多跑这一趟顺个人情。
“靳先生,你不来的话我现在也没办法留下来照顾文瑄了啊,大家伙都走的差不多了,难不成把她一个小姑娘留在这吗?”
就在靳司年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话筒那边传来的声音打消了他的念头。
靳司年一向不是什么同情心泛滥的人,可真正了解他之后不难发现,其实他才是那个心肠最软的人。
“你们在哪,我现在过去。”靳司年摁灭烟头,听完对方说了地址之后,拿上车钥匙,很快赶到了地点。
等他接到赵文瑄的时候,她已经完全喝的烂醉,别说有意识,就连在两个人的搀扶下都难以走成一条直线。
赵文瑄的那个朋友见到靳司年之后,说了些客套话,接着便找了个借口很快离开,把烂醉如泥的赵文瑄丢给了靳司年。
人都来了,总不至于在这个时候还掉链子,靳司年百般无奈的把人架进了保时捷的副驾驶座上,却没留意到暗处有人正拿着相机朝着这两人狂拍一通。
等把赵文瑄送到赵家大门口之后,靳司年也只是把人交给了赵家的人,然后很快离开。
看似平静的下半夜在寒风中悄然即逝,第二天的报纸头条却被‘靳司年送某女回家’的特大版面占的满满当当。
从照片中的角度可以轻易看清靳司年的侧脸,赵文瑄却只留下了个后脑勺出来,却也让人对她的身份有了更多的猜想,家家户户评头论足的都是关于这件事的发展。
“叮玲玲!叮玲玲!”
一大早,别墅客厅的座机就响个不停,饶是住在二楼的靳初七也被这聒噪的声音给吵了起来,顶着一头鸡窝一样的头发,睡眼惺忪的从被窝里爬了起来。
“喂,谁啊。”
靳初七拿起话筒,慵懒的话尾拖的老长,从不耐烦的语调中不难听出她这时候心情非常不爽。
“初七!你怎么还睡着觉呢?!看报纸了没,那个女人是不是你啊?”乔安安的大嗓门从话筒中传了过来,吵得靳初七不自觉的把话筒移离耳边。
“什么报纸啊,我还没睡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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